“是这样。”
万镗叹出口气来,冲着张润作揖:“日后,要辛苦希铨兄了。”
张润被顶的无话可说,孙世祐插了一句。
“万部堂,下官之前一直在山东,但也常听闻南京城内有一去处,名为万芳园,内里群芳争艳,日进万金,便是连我山东的富绅都多有往来南京游玩者。”
“是有这么一个去处。”
万镗困惑反问:“孙抚台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种风月之事?”
“下官只是风闻,这万芳园其实是官府开办的。”
文渊阁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随后就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是有这么个说法。”郑大同笑道:“但已经证实了,就是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罢了,不足为信。”
“好。”
孙世祐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你们不是玩釜底抽薪吗,行,不给我银钱粮食,我自己去整。
文渊阁的议事以一种并不愉快的方式收尾,等到所有人散去后,万镗单独把陆远喊来了自己的公事房。
“你打算怎么赶走孙世祐?”
陆远端详着万镗房内范宽的溪山行旅图,连声赞叹。
“中国山水画之精神,此实乃世间瑰宝啊,想不到竟然在万部堂您这里。”
“赝品罢了。”
万镗走到陆远身边,并肩站着看这副画,言道:“真品早在宣德三年就随圣驾去了北京,老夫祖上曾经出过一个御医,替宣宗皇帝医治过几次,这幅画当年就挂在宣宗皇帝的寝宫内。
每每入觐治病,先祖都会观摩这幅画许久,宣宗见家祖如此喜爱便派了一名宫廷画师将其临摹下来送给了家祖,就是现在你看到的这一副,只可惜是个赝品。”
“赝品都如此,真不敢想真品该有多么雄壮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