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胡宗宪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堂官的意思是说,赌坊里面没有官吏和一些有身份的人。”
人是圈子社交,你什么身份就待在什么圈子里交什么样的朋友。
赵学雍是进士,家里出身也好,他的朋友故交不会进赌坊。
连赵学雍这個正七品的官的层面圈子里的朋友都不屑进赌坊。
“任何有身份的人都不屑于进赌坊,为什么,是因为他们不好赌吗,错了,是因为赌坊的档次太低,太烂。”
陆远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指着身边经过的一个个赌坊说道。
“刚才转了一圈,看到那些赌桌上的赌资吗,都是碎角银子甚至还有铜板,都是些什么客人在这种地方玩,烂赌鬼、老百姓,这些人做着春秋大梦,指望赌博翻身发家,最后也只能是家破人亡。
这种赌坊有存在的意义吗,没有,关停这种地方对那些平民百姓来说是好事,但有一点不可否认,赌博既然能榨干老百姓的血,也一定能榨干权贵的血。”
老胡恍然大悟:“您是说,咱们干,就和干青楼一样,搞最新颖的,搞他们没见过的,圈他们的银子。”
陆远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你说啥?谁干?”
“啊!下官醉酒失言,下官是说如果有人干个新颖的出来,就能圈走很多钱。”
陆远诶了一声:“这就对了,咱们是什么身份,进士,本官还是二甲翰林出身,这种事今天敢干明天翰林就把本官的功名给除了。”
“那这事,该找谁干?”
“那就不该是咱们考虑的事情了。”陆远指了指自己的头顶:“赌和嫖是下三滥的事,但越是下三滥的事越赚钱,你要是把整个江南这两个行业垄断掉,一年能赚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