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回干爹的话,儿子已经和前几天到南京来的那几个南洋商人谈妥了,他们这次要订下一万匹苏绣、五万匹丝绸。”
苏绣也是丝绸,不过苏绣需要大量的人工进行手工刺绣,可以根据个人喜好绣上各种纹路,因此价格便极其昂贵。
“好吧,我一定记住大人您的警告。”
维特说道:“总价值最少不会低于五百万两。”
“是吗,多大的订单啊。”
杨金水笑了笑:“这一百万两银子咱们又能赚多少?丝绸在国内就是五两一匹,苏绣二十两一匹,光成本就占去了四十五万两,这钱是要给南京户部的,一百万两银子的订单报关又要缴纳接近二十万两的关税,加上出海用船、护卫的费用,最多也就赚个二三十万两罢了。”
宫廷尚衣局中的绣娘便大多都是从苏州招募,用来替皇帝的衮冕服绣十二章。
“好久不见了,维特先生。”
“哦?什么礼物?”
杨金水鼓励了一句:“好好干,争取再谈下西洋和日本的订单,到时候干爹真能进了司礼监,就让你来接干爹的班,看好织造局。”
以往些年,这一百万两全是织造局的银子,而今天,一百万两却只能落下个二三十万,缩水七成还多。
“一万匹苏绣,五万匹丝绸。”
后者有模有样的冲着陆远做了一揖:“拜见太傅大人。”
“唔,那就是说光丝绸一项就得二百多万两。”
“你们的太傅大人,为什么要把这赚钱的生意推给别人做呢?”
陆远一笑:“维特先生的汉语真是说的越来越流利,都快比本官还像个大明人了,快请坐。”
维特嘴角勾勒的很下流:“一共有五百多人,来自二十多个不同的国家,供大人您尽情享用。”
“不了。”陆远一笑:“回家陪陪媳妇孩子,这种声色犬马之地,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