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得好、用得好、穿得好,年年还要走亲访友、拜访上级,想要逞凶为恶,还需贿赂官府。
其他的物价一旦拉起来,那么士绅就需要大量钱财来支撑日常所需。
粮食卖不出价,钱从哪来?
只能是将土地抵押或者卖给银行。
至于说哪些东西会涨价,士绅们还能比朝廷先知道?
政策的制定权可是在朝廷手里攥着呢。
今年炒一个、明年炒另一个,根本不需要多少年就能将这群士绅折腾的奄奄一息。
温水煮青蛙的过程中慢慢将土地从士绅手中夺过来,当手握多数田地掌控绝对粮价后,只需要赶上一个灾年的机会再一把将粮价拉上天,让所有士绅和老百姓一样吃不起粮食,倒逼着所有士绅和百姓将田地卖给文渊阁内这群老爷们。
就像过往几千年来一样,士绅地主如何兼并百姓,现在老爷们如何兼并这些士绅,顺带着再把老百姓也给兼并了。
几个家族或者十几个家族,吸干江南六省几千万人的血!
最后老爷们主导朝廷一边开仓放粮赈灾、安抚百姓不使其造反,一边再按照陆远的方式将土地以租代售的还给百姓,如此便可以稳定社会秩序。
从此之后没了九成九的士绅宗族,便是江南所有人替几个家族或者十几个家族打工。
巨无霸一般的门阀诞生了。
一家富总好过万家富!
这种手段最简单也最粗暴,而陆远追求的一直都是细水长流、源源不断。
“士绅者钱粮皆有,所牟取之物无非跻身官宦,咱们江南多的是大儒,当年王阳明立心学,引起儒学同心学之间的学术之争,许多大儒立书院、育门生。
咱们也可以在南京建一所书院,请诸如悦之公、晋叔公这些位明公来书院挂个名,不需要明公们授课,哪怕只是挂上名字,都足以让这些士绅趋之若鹜的将孩子送进来求学。
他们要的不是孩子学成考进士,而是通过这个圈子认识到那些他们一辈子够不到的人。
书院不收学费,但是能不能进书院就全凭士绅们的心意了。”
“伯兴的意思是,让这些士绅花钱来争取子嗣入学的名额?”
“不不不,一锤子买卖哪里够。”
陆远言道:“银行刚刚开张,总得让这些士绅们支持一下吧,让他们办一笔大额的借贷,就用土地做抵押。”
“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吗?姑且就算能通过借贷的方式赚他们一点息钱,可到期之后他们将钱还上,一样可以将土地赎回去。或者他们拿了钱干脆再存进去,左右无非是付出一点差额的利息,还不如直接问他们收学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