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血的脸，配着洁白的牙，这个画面，姜思意永生难忘。

姜军往两人中间一站，威严地说道：“阿力，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选定了，我放你走，但你若反悔，将会是比现在惨一千倍的下场，你听明白了吗？”

阿力点点头。

“一种选择，她不用流产，你可以带她走，但从此她不再是我姜军的女儿，她也不能从姜家带走一分一毫，你们就过你们的小日子，我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第二种选择，10亿，你拿走10亿，从此在她面前消失。”

姜思意：“……”

阿力：“……”

江共舒忍不住抹起了眼泪，心疼，可更心灰意冷，女儿竟然说这个家是牢笼，她竟然宁愿选择阿力也不愿意留在父母身边，她真是没过过苦日子啊。

看着阿力犹豫，姜思意的心都在发抖，哭喊道：“阿力，带我走，钱我们可以自己赚，我也可以跟你过苦日子的，我不要在这个牢笼里任人摆布了，阿力，带我走，带我走。”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懂吗？”

江共舒没了慈母的温柔，坚决不认，“这个外孙我不要，这第二个选择还有一个附带条件，他拿10亿走，你去把孩子拿掉，你还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姜军亦然，心都寒了。

姜军狠起心肠，说道：“他若选你，你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姜思意苦戚戚地拉拉妈妈的手，“妈，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这样吗？我肚子里的可是你们的亲外孙啊。”

阿力转而看向姜军，“先生说话算话？”

“爸，你非要逼死我吗？”

阿力握紧了拳头，像是打定主意一般，“好，我选择第二种。”

“爸，您这是强人所难。”

姜军铁铮铮地看着阿力，催促道：“想好了吗？……妻儿，或者10亿，你自己选择。”

“我不怕，我不怕，阿力，带我走，选我，选我。”

“当然，生意人，最讲究诚信。”

阿力幽怨地看着姜思意，说：“大小姐，我一无所有，你跟着我只会受苦，我不能……”

姜思意都绝望了，她顿时感到小腹疼痛不止，“阿力……阿力……我对你好失望……”

姜思意没有多大的力气，即便是哭喊，声音也没有多大，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嘶吼。

阿力犹豫了，他真的犹豫了，10亿啊，是他几辈子努力都赚不到的财富啊。

姜思意哭着摇头，“不要，不要，你们不要逼他……阿力，阿力，我不要打掉宝宝，阿力，你带我走……”

“阿力，想好了吗？我可不想留你在家吃晚饭！”姜军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