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彬城喘了几口粗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邵宁月,我觉得你并不适合担任宁华建工的总经理……”
“等一下!”就在邵彬城即将说出自己决定的时候,秦旻忽然开口打断道,“我劝你还是慎重一点做决定,至少也应该听听邵宁华为什么要这么做。”
邵彬城斜睨了秦旻一眼,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邵宁华道:“爷爷给你个机会,你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吧。”
邵宁华刚要开口,又被秦旻打断道:“你们家的内部讨论我就不参加了,邵宁华我希望你能说服你的家人,别到时候交易终止,把大家都弄得很难看。”
事到如今这年轻人还敢如此说话,不免让人怀疑他到底有什么依仗。
“你们的院子修剪的挺不错的,钱叔陪我去转转?”
秦旻对着钱叔歪歪头,率先走出了别墅。
钱叔对这个能精神力传音的少年也很好奇,于是便跟着走了出去。
这一幕,将邵家众人都看傻了,这什么情况?平日里唯有邵彬城才叫得动的钱叔,今天竟然因为秦旻的一句话便拉出去逛花园?这未免太诡异了。
当众人都看向邵宁华时,她也终于忍不住了,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抱怨道:“你们今天是怎么啦!平时家里随便来个客人,你们都客客气气的,为什么我今天带个高手回来,你们反倒要这样说话,真是气死了!”
“什么高手?”邵鹏飞眼前一亮,他对武林高手什么的最感兴趣了,闻言立刻回应道。
“你们知不知道,那天在工地上,有根钢条从十八层楼的高度丢下来,是他接住并且反掷回去,将那名杀手重伤的。”邵宁华末了还强调一句:“是徒手接住,然后转了个身就丢回去了。”
“我考!妹妹你是不是病了?开始说胡话了,谁能做到这样!”邵鹏飞惊呼道。
邵宁华没有理会一惊一乍的哥哥,又对邵江涛道,“爸爸,你看看你手中的那枚弹头。昨天我好不容易请动他去岚山会所吃饭,想请他保护我一段时间。结果在那里我又遇刺了,他不但帮我避开了子弹,还徒手接住了。”
邵江涛已经将狙击弹从口袋中掏了出来,仔细的端详起来。
弹头的顶端被微微压扁,不像是遇到坚硬障碍物后所产生的变形;周围一层合金呈现出反螺旋状的翻卷,没有血迹,没有其他物体的残留,也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
他是退役军人,玩过很多枪,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形变的弹头。
“他怎么徒手接的?”邵江涛好奇问道。
“就这样。”邵宁华抬手区指成爪,解释道,“当时我感觉自己被什么力量推了一下脑袋,摔在了地上,等我爬起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坐在椅子上,手就是这个动作,那个子弹就在他掌心一指的位置高速旋转着。后来他好像又发力了一次,这个弹头表面就出现了那个螺旋状的卷曲了……”
众人听得傻眼,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邵展辉率先出声,嗤之以鼻道,“我说堂妹,你也太能编了,谁能有这本事?怕是钱叔也不行吧!”
对于钱叔的本事,邵家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闭嘴,谁让你评价钱叔的!”邵彬城怒斥一句。
“对不起爷爷,我只是担心堂妹被人骗了,举个例子。”邵展辉缩了缩脖子解释道。
“是啊,堂妹,可能是障眼法而已,你别当真啊。”邵展齐帮腔道。
“那我被外力推倒又是怎么会是?要知道去岚山会所,可是我临时起意的,他总不可能在那里事先布置吧?”邵宁华反问道。
“而且,在工地上,我是亲眼目睹了他从我头上飞过去,徒手抓住一根从十八层楼丢下来的钢条,手上一点擦伤也没有!”邵宁华又道,“我也是亲眼看到他将钢条丢回去的,那个速度非常快,我后来打听了,那个杀手的身体被钢条直接洞穿了,整根钢条都是血。”
她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今天家人的表现让她很失望,也很愤怒。她花那么大的代价,可不仅仅是请保镖,而是为了拉拢秦旻,现在好了,被爷爷一句话给赶跑了。
众人听到邵宁华那么多的分析,都陷入了沉默。就连一向和长子家不对付的邵江海也不得不承认,秦旻的举动太诡异了。
看着手中的弹头,邵江涛有些不确定道:“可我听韩程奇说,他并非徒手夺下钢条,而是打飞而已,然后他率先上去和杀手搏斗,用另外的钢条将杀手刺伤而已……”
邵宁华怒极反笑:“爸,这么说,你宁愿相信韩程奇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的咯?”
“那话不是这么说的,只是他说的比较合理,你说的太匪夷所思了。”邵江涛赶忙解释道。
“韩程奇那些话都是包工头赵昆和警察说的笔录。如果照实说你觉得警察能信吗?警察要是去找秦旻,那我不是给救命恩人找麻烦吗?”
邵宁华的反问令邵江涛无言。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又是女孩,大家都将她当小孩子来宠爱。可是她却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她非常想从各个方面来证明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她要模仿姐姐的穿搭,学习爸爸的工作状态。
这次本想向家人证明自己的识人能力,却遭到了强烈的质疑,她真的很伤心。
邵江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插口道:“那这小子如果真像侄女你说的那么厉害,那怎么还会去工地搬砖呢?”
闻言,邵宁华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她之前也想问,可这是秦旻的隐私,而且他本人也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意外流落到我们临江的,而且那是他的隐私,人家不愿意说我怎么好意思问呢。”
“宁华啊,这我当叔叔的可要说你两句了。”邵江海一副长辈的口吻道,“如果他真是个像你说的那么厉害的高手,你不打听清楚来历就敢往家里带。万一他有什么仇人呢?那不是给我们邵家招祸吗?”
这话说到了邵彬城的心坎里了,他为人谨慎,做生意也图个稳健,最怕有什么灾祸。
“我想如果那秦旻真如妹妹说的那么厉害,那未尝不能成为我们家的一大助力。”邵宁月终于开口帮妹妹说话了,“俗话说,机遇和挑战总是并存的!也许他有仇人,但是他也可以为我们家开疆拓土。有钱叔坐镇,为我们家在整个西海省的生意,都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现在又是和蒋家谈合作的时候,如果有他的帮助,说不定我们就有更多的话语权了。”
“那前提是这人得有钱叔的本事才行,你看他这么小的年纪,能厉害到哪里去?”邵江海不屑道。
邵宁华气恼道,“我只能说,他的本事一定不比钱叔差,不信等下钱叔回来,你们问问他就知道。”
会客厅内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