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厘清唤他。</P>

“嗯？”九微敛去笑意。</P>

“您该多笑笑的……”厘清想了想诚心夸赞，“很好看。”</P>

厘清没说的是，他觉得叶锦对殿下以前的形容不是没有道理的——眉眼带笑，皎皎如明月般的少年。</P>

可惜，他没能亲眼所见。不过也没关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P>

他可以不在乎以前，他只论及当下。</P>

只要当下，只要能守着他，此生便足矣。</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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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九微提着一壶酒独自一人去祭拜老殿主。</P>

“父亲，我来看你了。”</P>

九微酒量不好，便索性滴酒未沾，有一搭没一搭的将酒全洒在地上。</P>

“这三年，虽说一直守孝在身，但一直不曾来看过你。”九微跪在地上，语气平淡，“希望你不要介意……”</P>

“毕竟，你亲生儿子还在世上活得好好的。”</P>

“事到如今，我也早已不在乎当年之事，究竟是谁所为了。”</P>

“……”</P>

墓地四周，风声鹤唳，竹叶沙沙作响，衣袍翩飞。</P>

……</P>

许久，一瓶酒倒完，九微才又出声：“您当年所言……我现在大概明白了。”</P>

“这几年……我自认过的不错。”</P>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您的。”</P>

“……听从您的话，我选了掌使。”</P>

“我为他取名厘清，寓意理清一切。”</P>

“他……很好。”</P>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余生这个人都会陪我渡过。”</P>

“……”</P>

将酒瓶随意放在一边，九微抬手触及那冰冷的墓碑，九微释然一笑。</P>

“……不管怎样，父子一场，我还是希望您在地下一切安好的。”</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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