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文人就是爱动嘴!”
“抄家,抄家要紧啊!”
“对了,你这罗盘有没有坏,你不是让我们听你吩咐吗,你快看方位呀!”
花云这时忙阻止起冯国用来。
因为他觉得冯国用嘴上输出的过于有点多。
冯国用这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罗盘,然后说:“没坏!定要狠狠的抄这些汉贼的家!”
程养全这时倒是回过神来,指着冯国用:“你!”
但准备大骂冯国用的程养全憋了半天,硬是憋不出一句话。
俗话说,流贼不可怕,就怕流贼有文化。
冯国用一连几个词组外加带着程家祖宗与赵宋帝王和天下百姓以及儒家圣贤等来骂程养全,让程养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最后只吐出一口血来,倒在了地上。
冯国用这里倒是没理会程养全,只愤愤然地看着程家四周,然后指着一井口道:
“派人下去,那下面绝对是地库!要狠狠的抄,抄得多,我们才能有更多本钱杀鞑子,才能有养活更多的妻妾儿孙,比这些数典忘祖的汉家之贼拿去给鞑子献媚不说还欺民害民要强!”
冯国用现在正义感十足,未成为朱元璋身边第一文臣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说的好!”
“听你的,老冯。”
花云也很亲切地对冯国用大声回应起来。
“你们这些贼寇,抄家便抄家,何必这么骂我家!”
这时,程养全之弟程养禄走了出来,因听见冯国用这么说,也知道这些义军是因为自己兄长做的事败露了而来抄自己的家,便在这里大声喊了一句。
“就骂!”
“我不但要骂,还要写文章记下你家罪孽,以证今日义举!”
冯国用一边看着方位一边回道。
程养禄听后猛推一步,满脸惶恐不安,心道“这是谁出的毒计,让这等斯文走狗来抄我家!”
……
严务良这边也因为李善长的态度感到很是惊愕。
“李善长,你也是儒士,为何不予我说情,还要抄我的家。”
“你就不怕这样做,会留下千古骂名吗?!”
严务良甚至因为看见李善长在过于认真地抄家,且也真用很专业的方式让义军官兵把他藏得很深的金银从地窖里挖了出来后,就颇为失控地大声质问起来。
毕竟那是他祖上降元后跟在元兵后面积攒多年的家资。
李善长呵呵冷笑,现在的他因为章诚劝得朱元璋愿意给他家足够的政治利益与经济利益,也就不在乎这些,只回道:“中华我来复,笑骂任他们!只要大业能成,自有人为我正言,岂会信一家稗官野史之言。”
李善长说着就对自己弟弟李存义说:“让子弟们都认真测量登记,房屋大小,人口年龄胖瘦,身体状况,不要漏掉,包括一树一草,一砖一瓦都不要给这样的汉贼留下,也不要贪财昧下什么,要让上位和章先生看见,我们李家子弟更为得力清廉,因为接下来底下的官吏主要是从我们和冯家子弟里选,别在这个时候给我李家丢脸!”
李存义拱手称是。
严务良听到李善长这话,更为惊诧,一时又因见自家珍藏多年的大银冬瓜、大金条被抬了出来,就更加心痛如绞,只得跪了下来:“李老爷,我错了,当年不该拒绝你们李家求亲,把女儿嫁给色目人做妾!求您在义军大帅面前,替我家求求情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