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你笑什么?&34;她问。
&34;他不是他,你也不是你了。&34;黑衣男子回答说。
这句话别人听了,肯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田飞菲明白他在说什么。沉声道:&34;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倒是你……你早知道我也回来了?&34;
黑衣男子点点头,田飞菲眼神微冷几分,问:&34;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来找我?吕州主簿和青州主簿的死,是不是你做的?&34;
黑衣男子再次点头,然后反问道:&34;我为什么要找你?我回到了现在,以后发生的事情,和我无关。你以为我还会像那时一样听命于你们吗?&34;
田飞菲盯着对方,露出冷笑:&34;你以为不会吗?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哪怕产生了些许改变,但主要的事情依然不会变。他曾经受命于他,以后也依然是这样。&34;
&34;不会。&34;黑衣男子摇摇头,很肯定的晃了晃手里的木头匣子,说:&34;我已经得到了这个,不需要再去找他帮忙,自然不会再受制于他。&34;
看着对方手里的木头匣子,田飞菲忽然露出些许忌惮之色。她再次谨慎的后退半步,然后站直身子,冷声问:&34;难道你就不怕他有一天都想起来吗?&34;
&34;会吗?&34;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说:&34;他和我们回来的方式不一样,你以为我不明白吗?除非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可是你能说,我也能说。&34;
修道人和普通人不一样,对于因果关系牵连甚多。就好像一块木头和磁铁碰到一起,不会互相吸引,但两块磁铁碰到一起。就很难分开了。
她少见的骂了一声,拦下一辆出租车,飞快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她所知的事情,越来越不对,难道真如国外那句话所说,太平洋彼岸的蝴蝶轻轻扇动一下翅膀,便在另一端卷起了惊涛骇浪?
当下,两人没有再多说,立刻转回头朝着青州城区而去。
黑衣男子没有回答,他的身形。在原地缓慢的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
田飞菲注视着对方,总觉得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在田飞菲和黑衣男子会面之前,周睿刚刚利用主簿令牌把油包里的黑气吸走。
至于田飞菲和黑衣男子是什么……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尤其对方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提前完成了目的,也确实不用再去找周睿帮忙了。
看着黑衣男子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田飞菲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脸色微变,厉声问:&34;你做了什么?&34;
按田飞菲的说法,周睿遇到那两位主簿的时候。都会遭遇很大的劫难。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主簿的对手。
在这件事情中,普通人就是木头,而如温子健这样的人,则是磁铁。
事情再次发生了出乎意料的变化,让田飞菲心里莫名的烦躁。
以他的道行,根本无法跟上对方的节奏。
她宁愿周睿永远都不知道,把所有的事情从最开始就重新梳理清楚。
所以,这件事想威胁黑衣男子,是不太可能的。
温子健被训的一愣,最后苦笑一声。点头道:&34;那就去吧。&34;
路上,田飞菲拿出手机给周睿拨了过去,却始终没有人接。
黑衣男子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眼青州城区的方向,然后道:&34;你还是想想面对真正的他时,应该怎么选择吧。现在的你,还有选择的权力。&34;
可就目前来说,青州主簿都被杀了。周睿还能有什么危险?
不过这也可以确定,那人已经离开了。否则想对他和田飞菲做什么的话,也不用等这么久。
温子健的视线四处寻找,想要找到对方的踪迹。但到最后,他也不得不沮丧的承认,那人实在太厉害了。
&34;现在已经失去掌控了!&34;田飞菲咬牙切齿的说:&34;不仅仅我一个人回来,他也回来了!而且,他还杀了青州和吕州的主簿,这家伙一定暗中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34;
所以那人把主簿杀了,等于帮周睿消除劫难,这有什么不好的?
&34;你懂什么!&34;田飞菲冲他呵斥道:&34;谁告诉你杀了主簿就是帮忙的?你到底去不去!&34;
什么叫真正的他,只有她和对方明白,连温子健都听的七分糊涂。
他已经搀和进来,想再脱离泥潭已经没多大可能。
田飞菲脸色有些发沉,她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才做出决定,道:&34;走!我们去找周睿!&34;
转头看向田飞菲,看到她表情变化极大,温子健不由皱起眉头,问:&34;怎么了?&34;
&34;他杀了两位主簿,和周睿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在帮忙吗?&34;温子健更加疑惑。
&34;现在?找他干什么?你不是说不想太过干涉他的事情,以免完全失去掌控吗?&34;温子健疑惑的问。
田飞菲不吭声了。她心里确实存在很多顾忌。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周睿,有些事情则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