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户的院门打开,敲门的人走了进去,大门重又关上,胡同里重又恢复了宁静。
而在离此很远的行宫外,却并不宁静。
行宫的大门被人用巨木撞开,福王府的家将们,一涌而进!
“平逆,勤王!”
“平逆,勤王!”
两个年轻人骑马走到城门口,刚刚靠近,便被守门兵卒拦住,大声喝道:“什么人?”
一个年轻人说道:“我们是兵部的,要去清圆公干。”
“兵部的?有牌子吗?”守门兵问道。
这段时间,新京两座城门全部关闭,除非有兵部或五军都督府的军牌,否则一律不得通行。
自从定国公齐慰出事之后,五军都督府的军牌也没用了,如今城门口认的,只有兵部的牌子。
年轻人冷笑:“当然有。”
说着,他伸手入怀去掏牌子,守城兵没有在意,等着他把牌子掏出来。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物,向着守城兵亮出来,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寒光闪过,守城兵看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脖颈间飞溅而出。
是血,他的血。
另一名年轻人一挥手,十几道黑影迅速向他们靠近。
“杀!”
年轻人一声令下,十几个人,十几把刀,宛若地狱来的鬼魅扑向守城的兵士。
闻讯而来的城门官站在城门上面,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这一幕,大声说道:“放箭!”
羽箭带着风声,如雨般纷纷落下,有人应声倒地,但是又有人扑了上来。
正在这时,一骑飞驰而来,马上的人手中长刀高举,朝着城门的人大声喊道:“飞鱼卫许抚监有令,开城,放他们出去!”
城门官一怔,让弓箭手停下暂停放箭,他看着马上骑士,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骑士冷笑,抡起长刀,将高挂在树枝上的马灯砍下,马灯掉落,落入他的手中。
骑士举起马灯,灯光将他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城门官认出来,这是飞鱼卫的一名千户,昨天还来过他们这里巡视。
“乔千户,怎么是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乔千户冷声说道:“行宫有变,这几人奉命出城送信,十万火急,阻拦者死!”
城门官大吃一惊,心里的狐疑却没有减退,他怔怔道:“他们不是兵部的吗?飞鱼卫也管兵部的事了?”
乔千户大怒,喝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过问飞鱼卫的事。”
城门官迟疑,却仍然没有下令打开城门。
乔千户见他站着不动,取下腰间的令牌,朝着城楼上的城门官扔了上去。
城门官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一看之下吓了一跳。
这竟然不是乔千户的牌子,而是许怀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