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泛意识已经模糊了。

眼前是一片肮脏的黑，就像他的过去和未来。

他要死了，凌泛想到，可是他的血，流出来都是黑色的。

他是被世界抛弃的人，他的世界从未有过光明。

生命在流逝，凌泛却突然看到了光。

是错觉吗，他看到了神仙。

纯洁的，纯白的，不带一点污垢的，和他截然相反是两个世界的，神仙。

凌泛失去了意识，唇角带出笑意。

能这样死去，也很不错了。

萧沅看着昏死过去的人，一挥手将那群人掀翻，蹲下身抱着凌泛跃身离开。

凌泛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在天上。

“这就是神仙住的地方吗，我果然是死了。”凌泛失神地喃喃自语道。

“你没死，不过要是再睡下去，我就当你死了。”

一道清冷中带着嫌弃的悦耳声音响起，恍若玉石相击，把凌泛听得愣神。

眼前出现一抹白色，视线上移，是一张足以惊艳所有人的脸。

凌泛呆呆地看着。

萧沅皱眉，“不会傻了吧，我可不要个傻子当徒弟。”

凌泛一个激灵回神，“什么？！您，您要收我为徒？！”

“这是哪里？！”

花了小半个时辰，凌泛才弄明白现在的情况。

激动得满脸通红，“真的，您是真的愿意收我吗？！可是，可是我不会修炼！”

“你再问，我就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