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愿向您坦白!
我、我刚才并、并没有睡觉,而是如大人说言,去了镇外的那片荒坟。”
仅被言语吓唬了一番,施大刚便已恐慌无助地全盘托出。
看着眼前这个跪地求饶之人,邢漠虽面色未改、沉稳如水,但在内心深处,对他这种贪生怕死的行径又增添了几分鄙夷:
“嗯,那你现在如实告诉老夫,你去坟地见了谁?又做了何种勾当?”
放弃抵抗的施大刚老实巴交地跪在地上,如实答道:
“小的、小的是去见凛冬圣教的乌州舵主——费公炳,并给他带去了一条信息。”
“什么信息?”邢漠追问。
“今日有不明身份之人,前往医馆打听了范之学和胡渤安的病情。”
邢老目光如炬,再次追问:
“因何要与他传达此讯?”
施大刚带着些许愧色解释道:
“其实,早在柏供奉来逐光镇的第一天,我就将州府正在调查此案之事,告知了费舵主。
费舵主为了阻止柏供奉查案,不单派人放火烧毁了医馆内留存的病历,更是暗中将了解内情的人员统统调离了逐光镇。
最后,仅派来一个对往事全然不知的陆姓丫头留守医馆负责日常事务,并给她下达了一道密令:
如果有人前来医馆询问范之学和胡渤安的事情,必须立刻向小的通报,然后再由小的把这个消息传递给费舵主。”
可能是因为已然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此刻的施大刚心绪渐渐平复,说起话来再无哭腔,比之前顺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