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什么叫做我打算与陈家姑娘结亲了?这都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这不是害人吗?
薛镜急得直跳脚。
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啊。
何为窦娥冤六月雪,薛镜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赵衍明显是没想到,薛镜会是这样的反应,愣愣的只顾着反驳了,“你不是跟陈家素有往来吗?陈家姑娘那生母李姨娘可是说了,你们关系挺好的,只等她家姑娘及笄后,两家就要定下了。”
“这可都是她亲口跟我夫人说的呀。”可不是他胡诌的。
薛镜:“……”这不是胡说八道嘛!
“我跟陈家是素有往来,也是看在两家交情的份上,多跟陈姑娘接触了几回,但绝无联姻之意,还请你以后别再胡说了。”事关两人的清白,薛镜这话说得很是认真。
“是这样吗?”赵衍回头望了望他爹。
不出意外是得了他爹一个白眼。
赵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儿子一眼,但他又不得不出面替儿子周旋一二,“我这儿子蠢笨,道听途说的话当不得真,薛少东家放心,往后他必定不敢再胡说的。”
眼下的他可没心情再去关注这陈家和薛家是不是要联姻呢,赶紧把他儿子给捞出来是正经。
薛镜急得额上都冒了些细汗出来,得了他赵家的话后,第一时间不是松一口气,而是先去看禧瑞的反应。
可偏生禧瑞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顾着继续盘问赵衍了。
“薛镜的事暂且不提,你还是先把事情都交代清楚比较好,比如你们今日的计划是什么?跟了我这一路,若是我没发现呢?你们还打算做什么?”禧瑞手指轻点着摊放在面前的一张张口供。
漫不经心的对着赵衍问道。
赵衍一时不查,没反应过来,“啊……啊?”
赵甫简直没眼看,撒气一般在儿子身上踹了一脚骂道,“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赵衍这才回神道,“哦,哦哦对!是这样的,经过船厂一事,夫人料定姑娘在家中地位不凡,便对您上了心,今日又打听到您出了城,还正是出现在了那庄子附近,打定主意要一探究竟。”
“实不相瞒,那庄子与夫人的陪嫁庄子相邻,地段却要好上不少,夫人一早就眼馋上了,好几回想过要将那庄子一并买下,却偏偏没人知道庄子的主人是谁。”
这可不是巧了吗?
两重因素一叠加,更是让那李氏不肯撒手了。
“她从庄子上调了人手一路跟着您,正好冼哥儿也在那庄子上住着,他丧期已过,早就想归家,得了夫人的话,自是满口就答应了下来。”
这才有了赵冼和赵元兄弟二人策马追赶禧瑞一事。
到底是巧合与计划相撞,三两下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你儿子丧期刚过,就想着借此机会攀上黄姑娘,趁机与黄氏结亲喽?你那夫人还真是会盘算呐。”薛镜气得不行。
禧瑞对赵冼的了解不深,他还能不知道吗?
且不说他先头那位夫人死得就有些不明不白,就说他平日那副惯喜欢往烟柳之地晃悠的做派,就绝不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
拿这样的人来与禧瑞做配,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胤禔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在苏州府多待了几年,对这赵冼的往日“壮举”也是有所耳闻。
就这么个渣渣居然还敢肖想与他小妹结亲,简直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