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没有人想走?现在走的话,可以领取两个月钱粮,除了不再复用外,没有任何惩罚。”刘禅平静的看着这些新兵。
“离开的人今后或做工或耕地,只要勤勉,在这成都自有出路。”
新兵们还是目不斜视,站的笔直。
“稍息。”这词儿古今相通,用起来倒是方便。
他们这才仿佛一尊尊塑像活了过来,面面相觑。
没办法,平日稍有异动就是一藤条,有些人臀背肿的睡觉都只能趴着,严格遵守命令已经快成本能了。
但仍是没有人站出来。
“都不走?”刘禅又问了一遍,“那如果我说,这些天只是为了让你们热热身,真正的训练还要苦数倍呢?”
新兵们脸色都是一白,但依旧没人站出来。
胡立一双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终于又出言道“少将军,我休沐日刚回了家。我儿说话晚,如今4岁才刚能说几句完整话。
“他跟我说的是''爹,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从军杀恶人!''”
似是想起了不少事情,他眼圈有点红。
顿了顿又道“我这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崇拜我……他逢人就说他爹不是山贼了,是军人啦。
“把隔壁没选上的瘦猴家孩子羡慕嫉妒坏了,俩人差点打起来……”
胡立情绪有些激动,说话有点絮叨,不过刘禅并未出言打断。
他注意到其他新兵有些也红了眼眶,表情都很肃穆。
自己给手底下兵的待遇不同,从军造成的效果自然也与别的军队不同。
在其他地方,家中男子被征兵走了,相当于壮劳力没了,生活失去希望,哭还来不及。
而在他这里,当了自己的兵,反而象征着一家人有了生活更好的希望。
被选中当兵的男子自然也会成为家中的荣耀。
“那天我们休沐回家,棚户区里就像迎接英雄一样,又唱又跳的迎我们回去……
“老子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也有如此被人高看的时候。”胡立终于绷不住了,抹了把眼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少将军,我就是死在这也不走!我胡立丢不起那人。”
新兵们哗啦啦跟着跪倒一片“我们不走!”
选拔合格的人中,无一人退出,刘禅很欣慰。
以前招募流民的时候,在这个环节可要刷下去不少。
看来这些刀头舔血讨生活的黄巾之后,还是有些不凡之处。
“好。既如此,今日起尔等正式开始操练,标准与其他预备队员等同,凡有懈怠者,营规伺候!”
“是!”
“待尔等再操练一月,咱们可要拉出去见见真章。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不想到时候枉死的,便多卖卖力气。”
“是!”
刘禅给他们安排的训练科目,在原有的队列训练基础上,增加了军阵配合操演。
这就要求他们能看懂队旗、阵旗、军旗的旗语。
听得懂将鼓、金铙的指令。
越大的队伍编制,旗子也越大越高。
在这个既没有大喇叭,更没有无线电的年代,在人喊马嘶的战场上,刘禅如果想靠吼来传达将令,那就算有他张三叔的嗓门儿都要喊破了。
这也是为什么夺旗与斩将,被放到了同等的高度,在战场上失去指挥系统的士兵不堪一击,只有溃败的份。
此时就显示出之前文选的重要性了。
能做到这一点,才算一个基本合格的士兵。
除此之外,还增加了马术,与矛、刀、弓的兵器训练,招数乏善可陈,战场招数大家都大同小异。
就突出一个杀敌时简单实用。
体能则是6里长跑、短跑冲刺、折返、力量训练等等……
每一项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但绝大部分军队都做不到如此全面。
因为,他刘禅养的这些兵是全职的……只负责打仗,不事生产。
高强度训练,再加上远超同时期士兵的营养,这才是战斗力强的关键所在。
安排完军营的训练,刘禅还有个重要的饭局。
他那不能说亲戚关系远,只能说毫无血缘关系的舅舅,可爱的吴懿同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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