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垂眼,盯住自己的手背,放慢声音:“我知道她不怕。她从小就跟我们不一样,好像什么都不放眼里…她可以不怕,我不能不为她做打算。”
简妗听明白了:“所以你抢在乔前面把人藏起来,就是不想乔冲动之下激怒聂清如?”
她站在那里悲喜交加,形容不出此刻胸口涌动的酸涩心情。
“老大,你……”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陆执。
陆执这么想也没错,起码出发点是为QIAO好,可做出来的事情怎么就这么不讨喜?
陆执深童没情绪,拿起一支钢笔,烦厌道:“我把他藏身的酒店告诉你,你转告给她吧。”
“好。”简妗点头,为他能想通感到高兴。
她还没走出去。
又听到身后男人低沉糜冷的声音说:“叶妄川那件事,我没做错。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冲突,他要是找乔念出面,只能说明他不配站在她身边的位置!我只会更加看不起他!”
简妗背过身,始终没有回头。
陆执也没要她安慰自己的意思,抬手道:“出去吧。”
简妗心头暗暗叹口气,推门出去了。
办公室里骤然只剩下几个集体装死的高层还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他们纠结该不该开口提醒下自己老板,自己还在里面……
陆执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们,握着钢笔翻到合同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澹声道:“你们今天听到了什么?”
“没。”
“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是的,我们来找陆总汇报近期公海货物被打劫的事情。除了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