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伪善者的诱惑 金吉 3187 字 9个月前

是这样吗?可杨墨莉仍旧觉得,自己面对的是只凶残的肉食动物,这已经跟姐妹通吃的问题无关了。

「你还没说你那天晚上到底在等谁?」她转移话题。

心知这小妮子在跟他打太极拳,就是不给抱,一直看得到却摸不到,秦亚勃竟然有些不大爽快,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对杨墨莉的某种占有欲似乎超出了他的掌控,他开始时时将她禁锢在能触碰的范围之内。

太危险了。

「过来。」他眯起眼,语气强势。

杨墨莉孬种地睁大眼,缩起肩膀。这男人变脸是不是变得太快了啊?

不,他脸上的表情基本上没什么变化,但偏偏能让人感觉他背后突然间雷电交加,狂风怒吼,超恐怖。

「我我我……我站这里就好,你在这里是不是待太久了?这样不太好吧,会让人说闲话,我看你要不要先回去……」杨墨莉孬到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形势比人强啊,谁敢在老虎抓狂时跟他硬碰硬?

「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你就住我那里。」秦亚勃没耐心再等待,起身,高大昂藏的身影即使距离五步之外,压迫感仍然强烈。

没等杨墨莉惊恐地抖啊抖,像恐怖片里面对杀人魔的女主角。

「你忘了?我们的协议里,包括我得替你想办法通过我家人给你的每一项考验,请别人来教你社交舞和骑术太不保险,即使教你的人口风够紧,也难保不会被人发现你请了舞蹈老师和骑术老师帮你恶补,所以最好由我亲自教你。」

当秦亚勃说出这番话时,杨墨莉没忽略他眼里一闪即逝的诡魅笑意,他将她抱得更紧,在掌压迫着她柔软的小屁股,与他明明已经发泄过,却又变得硬挺的男性紧紧相贴,甚至暧昧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杨墨莉差点要声吟出声。

「可是……」这用不着住到他那边去吧?

「我把小叔叔移回我住处,不这样,我每天往你这里跑,才是会让人说闲话。」

她无话可反驳了。

「就这么决定了,恩?」虽是问句,却由不得她持反对意见,他在她唇边又亲又恬的,杨墨莉被逗得心神不宁,没察觉她双手不知不觉间,紧紧攀住了秦亚勃宽阔的肩膀。

然后,她鬼迷了心窍,神智不清地,踮起脚尖,头一回主动吻上他。

杨墨莉想问秦亚勃为什么对她痴缠?或许她也该问问自己,为什么抗拒不了秦亚勃?

男人跟女人的火花,在讨厌和喜欢、在原始的肉欲与纯粹的爱情之间,一定还有着某种模糊地带吧?就像她和秦亚勃……

秦家的某只黑羊曾说,爱与欲虽不是绝对的,但男人跟女人相爱,若是作爱时没有办法唤醒对方体内的野性,根本不算是爱到了极致。秦亚勃对这说法嗤之以鼻,因为那分明是某人经常纵欲过度的藉口。

但反过来想,杨墨莉让他频频失去理智,是否代表这女人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很可惜,秦亚勃既然不相信野性与爱情之间的关联——应该说他连野性与爱情都视为无稽——对杨墨莉之于他的影响,根本也就不放在心上。

「祖父喜欢圆舞曲和探戈,所以你至少得学会这两个。」

都什么时代了,跳啥圆舞曲?呋!杨墨莉单手支颊,意兴阑珊。

秦亚勃自己住在郊区的花园别墅,先不说前院竟然有丝柏大道跟缪思女神喷泉,主屋后方竟然有一座赛马场和马厩。

大厅此刻几乎被清空了,大型家俱全搬到了偏厅,从今天开始会作为他们练舞的地方,金色实心的缅柚地板闪闪发亮,家俱则以黑胡桃木为主,除此之外一切布质皮鞋家俱几乎都是黑色或冷色系,跟他的办公室一样没什么人味。

「我个人认为哦……」大刺刺地打了个呵欠,杨墨莉一副快去会周公的懒散模样,「最一举数得的办法,就是我委屈一点,脚上装个石膏,这样既不用骑马也不用跳舞,更不用打小白球!」

杨墨莉的反应全在秦亚勃的意料之中,他头也没抬地继续挑唱片,「这个方法我当然也想过,不过是在你真的连基础都学不起来的时候,毕竟这些也都需要一点天分和运动细胞。」

杨墨莉眯起眼。

来这套,以为用激将法激她就有用吗?

「是是是,我是块大朽木,你就不用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她跷起脚,脸一撇,十足十的小无赖模样。

「是吗?」问话的嗓音又是让杨墨莉发毛的低沉柔润,「我为了你,早把未来一个月每个礼拜三、五和周日下午的时间都排开了,现在全空下,你是在暗示我们可做点别的消谴?」

所谓「别的消遣」,想来不会是太正经的活动,杨墨莉又想到昨天他对她说的那些「性幻想」,脸蛋立刻红到冒烟,急忙坐起身。

「既然你诚心诚意想要教我,我就大发慈悲跟你学习好了。」他要排时间,她其实不必非得配合,但问题是她现在有把柄握在他手上,形势比人强啊!再罗哩叭唆找藉口,谁晓得这变态大魔王会用什么小人步数对付她?

「先记简单的拍子,」两人面对面站定,杨墨莉其实还有些别扭,秦亚勃扶住她腰身,让她身体放软,「一小节四拍,慢二拍,快一拍,你跟着我。」

秦亚勃握住她的手,突然觉得让她伪装脚受伤也许是更好的主意,因为寿宴上请她跳舞的,不会只有他。

扶住她腰际的大手突然收紧,杨墨莉一个煞车不及,踩了他一脚。

「抱歉。」杨墨莉红着脸道歉,还以为是自己笨手笨脚,连这么简单的进退步都会「凸槌」。

原本她该在心里喝采,最好趁机多踩几下,踩得他两脚「乌青」,偏偏每次这么近地贴着他,她内心那害羞小女人的一面就冒出来作怪。前一刻的骂人辞汇和坏心眼全跑光光。

「没关系。」秦亚勃的表情深沉得让人看不出情绪,杨墨莉不以为忤,这男人要是哪一天真的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她还会以为他吃错药。

杨墨莉从大厅的镜子与窗户玻璃的反射,瞥见两人拥舞的姿势好像贴得太近了点?不过她不懂社交舞,既然「老师」没说话,她也没有质疑的必要,只是两人的姿势真是天差地别啊!

她就不用说了,僵硬得你阿婆一样。秦亚勃不愧出身名门,pose虽然没有专业舞者那般花俏夸张,但特别有贵族气质。

啊啊……惨了,她又要发花痴了。杨墨莉连忙回过神,死瞪着秦亚勃竟然也该死的特别性感的下巴和喉结,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杨墨莉突然眯起眼,瞪着秦亚勃衬衫领口的一抹妖艳紫红。

她从来不擦那种颜色大胆的口红,那么深的紫红,搭配不好会像妖怪。

原本随着秦亚勃移动的脚步突然停住。

「怎么了?」

杨墨莉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

是啊,怎么了?他又不是她的谁?这变态色情狂衣领上沾了谁的口红,她管得着吗?她干嘛在意啊?

他们只不过……做了几次爱「而已」嘛!

杨墨莉忽然想到和秦亚勃初次见面的那一夜。

啊,是了,这家伙八成是在等他的某一位床伴,而且十成十是床伴多到他连脸孔也记不住,才会误吃了她这只迷途小笨羊。

只是床伴而已,她实在不该生气,可是一想到自己被当成千千万万个床伴的其中之一,还得倒楣的任他大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杨墨莉心里那把无明火就几乎要烧上天际。

「墨莉?」秦亚勃有些担心地喊她,这个小妮子的表情像撞了邪。

杨墨莉抬起头,对上秦亚勃担忧的面容。天底下不公平的鸟事就是如此之多,如此让人火大,这英俊得像天神般的男人分明阅女无数,竟然还能被周围的人当成柳下惠!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这不有天理吗?这……「没事,我只是突然忘了拍子。」她很孬,明明想像自己变成女金刚,爬上帝国大厦,大吼秦亚勃是浑蛋花心好色变态加三级,不过她终究还是只迷途小笨羊,还需要秦亚勃的帮助和收留,万一得罪了他,事迹败露,她就只能睡纽约街头了。

「没关系,慢慢来。」秦亚勃暗忖,是他不小心泄漏了心里的嫉妒与焦躁,不知不觉连拍子都乱了吧。

他继续拥着杨墨莉,不知道这小妮子心里跟他一样暗潮汹涌,一堂课下来,秦亚勃始终若有所思,几次控制不住力道,无法忍受想像她和别的男人相拥而舞,又忍不住想将她禁锢在怀里,两人紧紧相贴,一曲探戈跳得不三不四。

而杨墨莉不是频频踩他的脚,就是进退顺序记错,小脸往她胸口上撞。

不知是秦亚勃心不在焉,带舞带得失职,还是她真的一点节奏感和协调都没有,不过杨墨莉多少有点心存报复,看能不能踩扁他的脚,还是撞到他得内伤,可惜她的鼻子本来就不够高,让她担心再撞下去先扁掉的会是她的脸。

别说他会不会被她撞到内伤,这股恼怒再憋下去她才真会得内伤。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俊杰还真不是人当的!(全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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