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憋着不接话。</P>

青冥等了会，见人沉默，便继续说，“区别是，有了姬子夏暗示，加上淑太妃往事，便有了你我推测姝妃借蛊得子，也因此使皇帝被种蛊。”</P>

到此，青冥便无后话了。</P>

肖言琅险些没忍住转头去看青冥，忍住了转头，没憋住话，“若无姬子夏暗示，有淑太妃往事在先，姝妃也的确请教淑太妃。我们同样会做此推测。”</P>

“可知姬子夏同样知晓淑太妃事，甚至是王爷的身世。”</P>

“这不是关键。”肖言琅蹙眉。</P>

肖言琅喃喃自语，“为何要告知皇帝被种蛊……为何要告知……若皇帝所种的蛊，并非姝妃之故？”</P>

肖言琅看向青冥。</P>

“王爷是想说，皇帝所种的或许不是次代子蛊。”</P>

“蛊母？”肖言琅不确定地说道。</P>

所以姬子夏无法给皇帝下蛊，或许是下过，未能得手。</P>

肖言琅道，“假设姝妃的蛊就是通过姬子夏得来，其后侍寝未能成功给皇帝种下次代子蛊，姬子夏便生此计。”</P>

“你我知道皇帝被他人种蛊，以防万一必设法除之。”</P>

肖言琅点头，“你身体里的是羲族圣女的圣心蛊母，一般蛊母是不是难以抗衡？”</P>

“渡血以侵蚀，一定时日便可除之。”</P>

肖言琅道，“借你的手除去蛊母，再设法种他的蛊，用于控制皇帝以挟中枢？”</P>

沉默片刻，肖言琅道，“暂且将计就计，只让姬子夏认为我们正着手除去皇帝体内的蛊。</P>

此前我让八宝公公递消息至御前，后宫有喜，事有蹊跷。</P>

但皇帝体内若是蛊母，又出自谁的手？皇帝有蛊母，为何没有察觉你体内的蛊母，还是察觉了，却不动声色？按之前情形，皇帝的蛊应当会惧怕或生敌意，而生躁动影响寄主吗？”</P>

“蛊母休眠。”青冥道，“如此，皇帝体内蛊母存在已久。”</P>

“休眠却一直没被驱醒——淑太妃？不对。”</P>

肖言琅很快否定自己。</P>

若是淑太妃，定有控制之法，就不会被这老皇帝逼先皇禅位，逼得自己不得不假死。</P>

“景舍？”肖言琅看向青冥，询问道。</P>

“若是皇帝自己所为。”青冥说道。</P>

肖言琅愣了愣，“为何？”</P>

“蛊母能使常人异于常人。”</P>

“长寿？”</P>

历代帝王确有不少寻仙问道，想要万寿无疆者。就算不能，也盼着延年益寿，在皇位上多坐一天是一天。</P>

肖言琅又道，“他既然知道淑太妃是羲族人，后又知王氏与羲族有关，的确有可能弄到蛊母。”</P>

稍停片刻，肖言琅愕然道，“莫非就是出自你母亲之手？”</P>

不等青冥回答，肖言琅喜上眉梢，一拍案，“所以，姬子夏也有此猜测，想借你的手除之，更说得通了。”</P>

“王爷果然聪慧。”</P>

“……”</P>

这话也没少听，怎么从青冥嘴里说出来，这般诡异。</P>

肖言琅惊觉，“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P>

“不曾。”</P>

“不信。”</P>

青冥没说话。</P>

肖言琅瞪着青冥，瞪着瞪着，竟看到青冥嘴角似有了微微笑意。</P>

见鬼了。</P>

“你笑什么？”</P>

肯定笑了。就是见鬼了。</P>

“王爷——”</P>

一时没想到词。</P>

肖言琅憋不住，“我如何了我？”</P>

“很是可爱。”</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