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也先留着行远,拭目以待。</P>
肖言琅道,“你早知道青冥的身份?”</P>
行远面露茫然,“身份?殿下是说胎记?”</P>
肖言琅微微一愣。</P>
行远见肖言琅未答话,还以为肖言琅是待他自行交待。他虽不解肖言琅与张越是如何能坐下来饮茶闲谈,但肖言琅不至于编造一个这般轻易就会被戳破的谎言来诓他。</P>
且肖言琅和他提起青猊,更说帮青猊办事便是帮他办事——如此逆臣之言。</P>
行远说,“只要让殿下相信青冥是王氏小公子,青冥便不会杀张越。”</P>
这话又叫肖言琅觉得奇怪,何为让他相信青冥就是王璟澈。</P>
肖言琅索性将这疑问问了出来。</P>
行远却更是震惊,“那是张越诓骗殿下的话啊。”</P>
怎么可能?</P>
现在轮到肖言琅,险些一时失态,将这样的疑惑表露在脸上。</P>
无论是谢仪(文默)、张越,还有救下的那两名女子,皆认了青冥为小公子。</P>
还是说,行远的消息有误。</P>
肖言琅问到胎记,无论张越还是赤怜皆提到胎记,似乎连母亲也知道羲族圣女嫡子身上会有诡异胎记这件事。</P>
行远摇头道,这件事他并不清楚,那人只说青冥足以以假乱真。</P>
行远说,“殿下是否偶发眼疾,视线模糊?”</P>
肖言琅微怔。</P>
行远道,“这便是那个人同末将说的,他在青冥身上做了手脚。会让殿下眼疾,且产生幻症。但这些不会对殿下造成性命之忧,只会因此保张将军无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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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琅第一反应是,行远蠢得扯这样一个破绽百出的谎来诓他。 但见行远脸上神情,完全不像扯谎。且行远已将传信之事说出,何故要在青冥的身份上来撒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谎。</P>
但他也曾想,论嫡亲兄弟,青冥与尉风的确不那么相似。他也见过夫人与王大将军,似也难找出足以证明是其血脉的相象。</P>
将行远留此,幕后之人定能料到今日他与行远的对峙,无非就是他再去找赤怜等人加以确定。但眼下父王刚当着他的面让曜与青冥查办苍龙魁异动之事,不是前往苍龙魁的时机。</P>
肖言琅忽而看着行远,当初作为传信之人,行远或是其中一个关键人物,但今日行远已然无关紧要。那人为何要与行远交代这许多,却不杀之灭口。</P>
无关紧要就是杀与不杀都不会影响那人的计划,那告之行远的事情也不会有影响,或许只是为了一开始,能让行远甘心情愿地去送信?或许行远也是受之诓骗?</P>
可以暂且不追究青冥的真实身份,肖言琅此刻更关注他的眼疾。</P>
他想过,他乍有乍无的眼疾多半来自心病。重走那条路,压抑了三年的关于尉风的记忆,如火山爆发般来势汹汹。心病无医,他也放任。</P>
在青冥身上动过手脚,那为何旁人不曾有。</P>
肖言琅问,“为何你没有受影响?”</P>
行远摇头,“那人说只有殿下会受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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