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匹马飞驰出小镇的后半天,一大批修士乌拉拉飞着赶到,小镇人口流动不大,有陌生的人进入一定会被人记住。</P>
柳家子弟找镇上的人问有没有见过一个高高的男人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摊老板说有。</P>
他一路追问过去,才得知人已经走了。</P>
柳宣宁发出去一条传音符,没有在此地停留,“继续追,伤了我大嫂还妄图全身而退,把我们柳家当什么地方了?”</P>
骏马一路飞驰,除了中途让马喝水吃草有短暂停歇外称得上是披星戴月。</P>
季青溪软着两条腿抱着一棵树打哆嗦,不习惯骑马的人容易磨伤大腿根,倒霉小季就是其中一员。</P>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穿越以后不是穷到自闭就是受伤逃亡,一天没轻松过。</P>
指尖燃出幽蓝火苗,闻青迟把那一堆柴火点着后从芥子袋里取出一个水囊扔给半死不活的季青溪。</P>
走之前买了点干粮,季青溪就着水咽下去,忧郁地四十五度抬头望天。</P>
老实说,他也不懂闻青迟为什么要带上自己,他帮不上什么忙,目前也没发现这壳子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带上他跑路说难听点算是个累赘。</P>
你说闻青迟不愿意他泄露消息又不想杀他?别逗,宰个人就能一劳永逸的事他不信闻青迟真有那么高道德线。</P>
已知闻青迟因为不知名原因非要带上他跑路,而他对闻青迟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那么闻青迟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给他解药放他走呢?</P>
虽然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倒也无所谓在哪儿飘,可流浪和逃亡还是不一样的,后者要命啊。</P>
想不通,也问不出。</P>
季青溪往地上一摊,抱着胳膊缩起来睡觉。</P>
“先起来。”</P>
有完没完啊?</P>
季青溪木着脸发出死鱼目光,“大哥还有什么吩咐?”</P>
闻青迟蹲在他身侧,一个青瓷瓶在他手里转了一圈,“不擦药?还是要我帮你脱?”</P>
小季怀疑这人的良心时刻在蹦极。</P>
他爬起来接过小药瓶,左看右看也没有什么遮蔽物,朝眼前大哥小小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你可以转过去吗?”</P>
闻青迟的眼睛往下一瞥,“毛都没长齐还懂害羞?”</P>
“……”实不相瞒我是个二十多岁的灵魂,毛已经长齐了,谢谢。</P>
虽然都是男的,就算季青溪本人是个弯的也不可能对这狗东西有旖旎心思,可他没有暴露癖,大腿根那么私密的位置随便暴露给人看也太别扭了。</P>
他握着药没动手,直白地看着闻青迟,意思就是您赶紧的回避。</P>
闻青迟拍了一把他的头,心情颇好地转过了身。</P>
绑匪和人质又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夜,第二天再上马的时候闻青迟让季青溪横着坐了。</P>
可能闻青迟察觉到了什么,这天他明显要更赶,季青溪被颠得胃里翻江倒海。</P>
“季青溪,有没有试过亡命天涯的感觉?”</P>
季青溪虚弱地回:“我能选择不试吗?”</P>
当然是不能的。</P>
到了接近傍晚他就知道何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柳家的人真不是吃素的,丢了这么多天也能跟上来。</P>
两人一个伤重一个废柴,怎么看都好像要被绳之于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