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个护士听到了孩子哭声,赶紧跑了过来,她拍了拍孩子,然后检查了孩子的状况,见没有屎尿,就取了问好的奶瓶塞到了孩子嘴里,感受到奶水的味道,孩子立刻就止住了哭声,开始吃起奶来。
看着紧紧盯着孩子一动不动的万小雅,贾天华突然道:“要不,再让她们母子团聚几天?”
我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阴阳不同路,她在自己孩子的身边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再待下去,就真的对孩子有影响了。”
我这话不单是说给贾天华,同时也是说给万小雅听的,果然,听到这话之后,万小雅僵立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下来,又过了半晌:“是我太贪心了,叶师傅说得对,我确实该走了,在我走之前孩子能看我一眼,虽然他说不出话,但是我却知道,他是知道我是他妈妈的,我又有什么不知足的。”
“既然这样,我们走吧!”
这个事实不能拖泥带水,越利索越好,说完这句话,我拉了贾天华一把,转身就往病房外走。
虽然万分的舍不得,万小雅最后看了一眼孩子之后,还是跟我们出来了。
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我把万小雅收入黄布,然后又朝着彭大志待的普通病房走来,一进门,我立刻就看到了万小雅的三妹妹,以及她的丈夫。
“叶师傅,我听我姐夫说你还能让我们见我二姐最后一面?”万小雅的三妹忙问。
我点头:“今天给送走她了,还是让你们最后见一面,之后你们就是想见也见不到了。”
“那我们以后给她烧纸她应该能收到吧?”万小雅的妹夫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啊?其实烧纸这东西就是祭奠方式,表达一下对亲人的哀思,如果真的认为这东西在阴间能变成真钱,那就太扯了,不用说别的,我记得小时候烧纸钱,使用真钱往黄纸上拍,那时候还没有百元大钞呢,总共十八元八角八分,挨着个地拍。过了一段时间有看到人用刻着金钱万贯的戳子往上印,现在什么金银锞子,大洋票子,好家伙,一张票子好几亿,你笨寻思,要是这些烧掉的纸钱真的有用,那阴间买个东西不得车拉马载的啊!”
听我这么一说,虽然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但是在场的人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纸烧不烧都一样啊?”
“烧纸只不过是寄托哀思的一种手段,即便是对阴魂有用,也只不过取其中的一点哀思之情罢了。你看外国人不烧纸,逢祭日送上一捧鲜花,不是一样吗?你听说那个外国的死鬼闹着没钱花了?”
众人点头。
其实我这么说也不是要阻止他们烧纸,其实我就算是告诉他们烧纸无用也挡不了他们在祭祀活动中焚烧纸钱,几千年的传统已经根深蒂固到人的骨子里,除非政府强制干预,否则根本就没人会改变这种传统。
“叶师傅,我家近,又安静,还是去我家吧,我们已经把该通知的都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