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斌走到炕沿边,坐在了陈叔的身边:“陈叔,把你的左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陈叔依言伸出干瘦的左手。
毛文斌伸出手把手指按在了陈叔手腕上的寸关尺部位,闭着眼睛开始把起脉来。
这边他正用心把着脉,那边陈婶拎着暖瓶和茶壶走了进来,她见毛文斌这动作,忙放轻了脚步把茶壶和暖瓶放下,然后两眼定定的看着毛文斌。
过了几分钟之后,毛文斌放开陈叔的手腕,又让他张开嘴伸出舌头,看完之后,毛文斌又转头看向陈婶:“大叔,这两天的排便是个什么情况?”
陈婶照实回答了。
毛文斌略微思忖片刻,开始把自己诊断出来的结果跟陈学文的父母说了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陈学文的父母表情还很正常,可是随着毛文斌的讲述,他们二人的表情慢慢开始严肃起来,然后越来越吃惊,尤其是陈婶,竟然惊讶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毛文斌把病情说得非常详细,即便是我这个外行也能听出来他说得言之有物,看陈学文父母的表情,我知道,毛文斌的诊断肯定是极为准确。
毛文斌把病情说完,陈婶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手,只听她语气中带着希望:“既然你能看出你叔的病情,那他的病你肯定能治,是不是?”
毛文斌点了点头:“这病我确实能治,不过因为大叔病的实在是太久了,这个治疗过程可能会比较漫长。”
陈婶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确认的又问:“我不是听错了吧,刚才你说我家老陈的病能治?”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陈婶道:“只要他的病能好,过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
毛文斌微笑着道:“那行,我给你写个药方,你先吃上三天,如果能见到效果,那他这个病治好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说完他从兜囊中掏出了纸笔,然后在上面写的很多中药的名字,写完之后他把药方交给陈婶:“你按照这个药方抓药,把药抓回来之后,我告诉你怎么去熬药,这几天我们先不走,正好看看效果。”
陈婶自然是满脸喜色的应了。
就在她拿着药方想要出去的时候,陈学文突然道:“妈,我这里还有一些钱,我拿给你。”
因为我们的关系,陈学文离厂之后,马老板就把他的工资给结了,虽然不多,但是抓一两付药应该还够。
陈婶接了钱,对陈学文说道:“你先在家陪好这几位贵客,我现在去你二叔家,让他家小四到市里跑一趟,把这些药抓回来。等会儿我回来我帮你们准备晚饭。”说完她手捧着药方急匆匆的出去了。
我们自然会了解她急切的心情,就坐在屋里跟躺在炕上的陈叔闲聊。
很快,陈婶返回来,我们见她手里拎着一个方便袋,歉意地道:“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我买了一块肉,还有一些熟食,你们几个就随便对付一下。”
王开宇忙道:“陈婶,你就不用客气了,我们跟学文也不算是外人,你就把我们当成家里的晚辈就行了,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刻意去准备。”
陈婶道:“你们头一次到家里来,头顿饭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吃粗茶淡饭啊!只是可惜,要是你叔没病,让他出去给你们弄点野味回来。”
毛文斌笑道:“那个不着急,我估计等我们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叔就能去弄野味了。”
陈婶很显然非常喜欢听这样的话:“那就借你吉言了。”
这里家家户户都种着园子,肥沃的黑土地上各种植物长得特别好,光是园子里的萝卜柿子的个头,也要比我家那里的大出一大截。
陈婶这手脚非常麻利,没过多长时间,她就把饭菜做好了,虽然大部分都是自家园子里的青菜,但吃起来,我感觉比宾馆饭店里的饭菜更要顺口。
吃过饭之后,陈婶把碗筷收拾下去,这才问自己的儿子:“小文,这事儿我都憋半天了,我问你,刚才回来的时候你说自己曾经被你毛大哥救过命,是怎么回事?”
陈学文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的说道:“妈,这事说起来有些悬,我说出来你别害怕……”
陈婶一瞪眼睛,照着自己儿子的头上就拍了一巴掌:“你哪来那些废话,我这辈子见过的事情多了,有什么事还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