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到王宏还想继续劝陈学文,毛文斌摆了摆手:“小王,你不用劝他,凡事自有定数,该是谁的,谁都躲不过去,文子既然现在不想做这个行业,那就不做好了。”
陈学文听毛文斌这话好像话里别有深意,不由疑惑地看了看他,果然,毛文斌的眼神中似乎有某种不一样的东西。只不过陈学文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于是就岔开了话题,邀请毛文斌出去,请他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
饭桌上,王宏这小子贼心不死,一个劲儿地串缀陈学文跟毛文斌学习做一个阴阳术士,不过陈学文不为所动,铁了心的不理会这个茬。
吃过饭,陈学文二人跟毛文斌分手道别,回去的路上陈学文问王宏:“你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吧,总串缀我干那个阴阳术士干嘛?”
王宏撇嘴:“你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你说你大老远地跑到北岸市干嘛,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嘛,你自己打听打听,就我们这种给私企打工的,有几个能干得长的?这年头要么有本钱自己做买卖,要么有一技之长靠手艺吃饭,靠打工过日子,要是一旦你打工的那个企业黄了,或者人家不要你了,你就得重头开始,年轻一点儿还好说,要是岁数大了,估计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那个时候,陈学文刚从学校走进社会,对这个社会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没有一点深刻认识,不过几年以后当陈学文看到王宏红红火火地经营着自己的日用品公司的时候,陈学文再回忆他这番话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他在那个时候,就对这个社会还是有比较清晰的前瞻性了。
当然了,此时的陈学文对王宏这话根本没往心里去,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有大好青春能够挥霍,现在这个企业如果干得不如意,自己完全可以再换个工作,根本就没必要非得跟鬼打交道。
看陈学文态度坚决,王宏就不再劝他了。
那天陈学文俩回到住所之后,先把毛文斌送的一张净宅符烧了,然后把纸灰融进净水里,把住所里里外外都浇了一遍后,才把一张镇宅符贴到住所的门口上方,这才各自回房补了一个觉。
一宿没睡,陈学文也是困急眼了,这边脑袋刚沾到枕头,陈学文就直接进入了深度睡眠,下午的时候要不是王宏把陈学文推醒,恐怕他这一觉都能睡到第二天早上。
“你今天不上班了?”王宏问陈学文。
陈学文先茫然地往四周看看,足足过了一分钟陈学文头脑才恢复清醒:“几点了?”
“两点半,你要是再不抓紧,估计你就迟到了。”
陈学文现在上的下午班是下午三点到半夜十二点,虽然有班车,但是也是只管送不管接,要上班,只能坐二十分钟一趟的公交。
眼见时间紧迫,陈学文赶紧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裤,然后撒腿就往外跑。
还算幸运,当陈学文气喘吁吁跑到公交车站牌的时候,陈学文要坐的那路公交车刚好开过来,到了工厂附近的车站下车后,他看着离路口二三百米的厂区,不由有一瞬间的愣神,真是不敢相信,陈学文昨晚坐着一辆载着一车冤死鬼魂的鬼车从这里出去的。
不过想到毛文斌说过昨天还有几只怨魂逃了,陈学文心里就有点没底,也不知道那几只怨魂会不会再次回到这里。
进了厂子的大门,陈学文第一个动作就是往原本停报废班车的地方看去,果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看来应该还停在昨晚毛文斌摆阵的地方。
上班后,陈学文一如既往地干着自己的工作,昨晚遇鬼的事,陈学文没有跟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