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母道:“要是这样,您多给我几道符不就行了?”
“大妹子,不是我心疼几道符纸,实在是不管是谁,我的符纸最多只能带三道,你想啊,人吃药吃多了,还有个抗药性呢,那只鬼也是,在你女儿身边的时间长了,对符纸的抵抗力就强了,等到一定程度,再多的符纸也不好使。你们呀,就用我给你们创造的这段时间赶紧找人,只要找到了高人,你女儿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十五天的看上去好像时间不短,不过汪母知道,这天底下真正的高人哪能那么好找啊?要是自己始终都没有结果,拿自己女儿岂不是……
汪母不敢继续想下去,思忖了一下,急中生智:“常大姐,你就是这方面的高人,认识的人肯定不少,要不,你帮我推荐一个?”
“我算什么高人啊!”常大仙儿苦笑:“我就是一个出马看病的,身上的这点能耐也是老仙儿给的,一旦老仙儿走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那些同样是出马看病的人也和我一个样,我看不了的,他们同样也看不了。至于那些大街上给人看向算卦的算命先生……不管你是怎么看的,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们。而那些庙观里和尚道士,那里面倒是有一些高人,不过比例极小,我们常看到的那些有一些甚至是职业的和尚道士,白天穿上僧衣道服到庙观里上边,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晚上把僧衣道服一脱,就和老婆孩子回家过日子了,这个社会末法时期啊,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做乱了……”
常大仙儿一通碎碎念把汪母心里想到的那些人几乎全砍去了,她坐在凳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收了常大仙儿画的符纸,又给她留了二百块的谢礼,母女俩一起出了常大仙儿家。汪秋燕不知道自己母亲和常大仙儿都在屋里说了什么,就问母亲:“妈,你俩神神秘秘的都说了什么啊?”
汪母一瞪眼睛:“这么快你就忘了你常姨的话了,什么都别问。”
汪秋燕没办法,只好闭口不言。
回到家之后,汪母找了块红布做了一个符袋,把其中的一道符纸叠好放了进去,叮嘱道:“你常姨说了,这道符片刻不能离身,一定要带满十五天。等十五天之后了,你就彻底没事了。”
汪秋燕也不知道真假,接过带到了自己脖子上:“那……我如果洗澡呢?”
汪母恨铁不成钢地道:“少洗两回澡死不了人啊!你自己说身上干净重要?还是自己小命重要?”
汪秋燕伸了一下舌头,忙把符纸带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妈,这几天我还跟你一起睡好不好?”这几天汪秋燕算是尝到甜头了,她就感觉睡到母亲身边比较安心。
“好好好,跟我睡!”其实就算是汪秋燕不说,汪母也是这个意思,要是按照常大仙儿的说法,如果在半个月之内自己找不到能够帮着汪秋燕取出怨魂的人,那这几天大概就是自己和女儿相处的最后时光了。
想到这,汪母就感觉自己的鼻子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想往出流。
不过怕汪秋燕起疑心,汪母忙把头转向一边,强忍着没有人泪水落下来。
汪秋燕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异常,笑嘻嘻地拿出手机又开始追自己这两天看得电视剧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大仙儿的符纸真的起作用了,这一夜,汪秋燕睡得非常踏实,汪母甚至还听到女儿说一些要吃什么的梦话。为了不引起汪秋燕的怀疑,汪母也没说什么不让她上班的话,早上吃过饭之后,汪秋燕一如往常,再次去了单位。
等她走了之后,汪母马上把昨天常大仙儿的话对老伴儿说了,汪父一听就急了,从沙发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啥?你的意思……如果再找不到能帮小燕驱出怨鬼的人,她就有半个月活命了?”
汪母垂泪:“老头子,你认识人多,赶紧想办法啊?我们好不容易把她养这么大,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汪父比较冷静:“你先别哭,哭要是能解决问题,我早就陪着你一起哭了!要不这样,咱俩分头行动,你找你认识的亲戚朋友,我找我认识的。对了,小明和小莺也不能让他们闲着,同样也让他们发动所有的关系打听,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在半月之内还打听不到一个有本事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