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哦？是吗？”

龙熙晨眼中的寒意渐渐变浓，右手中忽然多出一簇焰火。

“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猜到了吗？”

“如果我死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极力掩饰，龙熙晨还是捕捉到了黑衣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恐惧。

“哦？这么笃定？那就让本宫来猜猜你口中的这个‘他’是谁。”

“是皇帝？”

“是皇后？”

“原来是皇后啊。”

黑衣人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慌，他是怎么猜到的？

“说，皇后为何要杀慕灵汐。”

“我死也不会说的。”

“好吧，那就让你生不如死好了。”

“你这个疯子！”

黑衣人嘶吼一声，脸部都扭曲起来。

龙熙晨不置可否。手中的火焰骤然变大，紧接着，那火焰被他投入一个像盆一样的器皿中。随后，黑衣人便被龙熙晨移到了火焰之上。

“不知你听说过地狱火没有？”

龙熙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极冷。

地狱火？在十大灵火中排名第二的地狱火？黑影人这下真的害怕了。因为地狱火最可怕之处并非能瞬间将人化成灰烬，而是能将人一点点烤成干尸的同时还不会要了他的命，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我……我说，我可以将我知道的都告诉殿下，但殿下要答应放了我。”

龙熙晨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注视着黑衣人。

“三皇子殿下应该听说过慕芯瑶。”

“嗯！”

“慕芯瑶长得极美。曾经有人说，别说是苍幽大陆这样的下等大陆，就算是人皇所在的圣铭域都不可能找出一个能和她媲美的女子来。所以我们的皇帝陛下，在一次探访学院时，偶然见到了她之后，就再也无法忘怀。”

“一时间，慕芯瑶几乎成了整个后宫的公敌。但最恨她的自然是皇后。大家都知道，皇上在遇到慕芯瑶之前，对待皇后虽然说不上疼爱有加，但倒也不冷淡。可自从偶遇了慕芯瑶之后，皇帝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开始冷落整个后宫，甚至有传言说他要为了慕芯瑶遣散整个后宫。”

“所以慕芯瑶也是你杀的？”

“是！”

“可据我所知，慕芯瑶的修为并不在你之下，你是如何杀得了她的？”

“那日皇后以办生日宴为由，请了慕芯瑶进宫。”

后面的话，就算黑衣人不说，龙熙晨也猜到了。自然是皇后偷偷给慕芯瑶下了比如灵力散这样的药物，让她的修为受损，甚至完全失去灵力。

但让龙熙晨非常生气的是，慕芯瑶不光被无辜害死，现在连她的女儿都不放过。

“那你知道冷飞夜为何会一直护着慕灵汐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冷飞夜自从来了清北学院后，只和慕芯瑶走的近。对待其他人时，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开始有传言说他爱慕慕芯瑶，但这个传言很快又被打破，因为他和慕芯瑶虽然走得比其他人近些，但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那种距离就像是晚辈对长辈间的距离。”

晚辈对长辈？难道冷飞夜的家族或长辈和慕芯瑶有什么渊源？

问清楚自己想问的，龙熙晨的手轻轻一动，手中便多出一个灵力球来。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你就会放过我？”

“是吗？我何时说过？”

黑衣人仔细一想，他好像还真没说过，是自己以为他没反对就是答应。

“求殿下饶在下一命！”

“当你将剑刺入慕芯瑶的胸口时，你有没有想过要饶她一命？”

“小人，小人知道错了，请殿下饶命！”

“对了，本宫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还真便宜你了。”

“什么好消息？”

黑衣人的眼中升起一丝希翼。

“自然是你的那位皇后在昨夜忽然暴毙了。据说死法和当年慕芯瑶的死法一样。”

“蕊儿，你杀了蕊儿？”

黑衣人的眼中瞬时布满泪水，如果说刚才他还能强作镇定，那么此刻，他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龙熙晨不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一剑刺入黑衣人的胸口了结了他的性命。

白痴，自然是冷飞夜杀了她了。不过这个冷飞夜究竟是何人？根据严二的调查，凌霄国并没有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