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洪亮的声音,卻清抬头一看,身材挺拔伸展的岑浩辰正从二楼走下了木楼梯。
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被称着小姜的门岗也没有反应过来,岑浩辰却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踏步冲卻清奔过来了。
“老弟老弟!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我是早也想晚也想,就担心像你这样个性的人,自尊又强,顾虑又多,说不准那一个心思上来了,就有改变主意了!这回呀,你一出现,我简直觉得是从天而降一般,这是令我大大的喜出望外!”
卻清手被激动的不能自抑的岑浩辰摇动着,木木的不知作答,只是侧过脸去问小姜,“我,可以进去了不?”
小姜很不好意思,抱歉的拱拱手,“对不起对不起!真不知道你同我们团长是铁哥们!请进请进!”
岑浩辰听到了来龙去脉之后,挥挥手,正常事,都切莫见怪!
岑浩辰手下有一个学生兵,因为有文化,在南京军政大学接受了培训之后,分配到了岑浩辰这个团,军队接管地方,他又随之跟着岑浩辰,留在了安澜县,担任的职务,相当于后勤部长。
工作一段时间以后,所有的人均发现,他这个人有一个特别奇怪的脾性,与众截然不同,显得十分的怪异。这个脾性是什么呢?就是从来不准任何人跨进他的房门!假如你在门外叫他,他就会十分的不快,但你别以为他就会勉为其难让你进屋了,那你算是彻底想错了!他把门打开一条勉强挤得出身体的缝隙,慢慢挤出门外后,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你的面前,随即“咚”的一声先把身后的门关好了,再来问你,“有什么事吗?”
人人吃了这样的闭门羹后,但凡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了他的这个怪癖,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猜测,议论都出来了。上百种版本,其中有一种版本就可怕,居然说他可能是特务!持这种观点的人说,他要不是特务,无里藏着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秘密,为什么所有的人他都不让进屋!?
岑浩辰嘴上什么也没有说,但心里也解不开这个谜,十万分的好奇。他专门走到他家的门上,敲门看看他是否爱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做,令岑浩辰深感意外的是,他来敲门几次,他就有本事关门,挡住去路几次。屡试不爽。
他的一位年轻时的铁杆兄弟与他十余年未见了,这次终于打听到他的落脚点,因为也恰巧在附近的地市工作,就向上级请了假,专程前来看他。
岑浩辰等人想,这回,他不可能不让此人进屋了吧!出于探询一个究竟的心理,专门委派了几个年轻,机灵的人暗中全白天晚上观察此事,第三天,他的铁杆兄弟走了,结果也出来了:他要么陪他下馆子;要么买上一瓶酒,一盒饼干陪着他逛街,爬山,两人边聊边吃边喝,自始至终,他的房间愣是没让他的发小,他的铁杆别说踏进去半步了,就是看上一眼的瘾,都没能过上!
这个安澜县城就是一个莲花形状,县城的位置,被四面的山峦包围着,山上有碉楼,寺庙,有若干古人留下字迹的形状各异,肖人肖物肖兽,而且看起来也栩栩如生。
最高的山峰叫安澜山,景致很美,层次分明,即使是爬到最高处,都有可供欣赏和坐卧的地方。
卻清到来的第三日,两人天天在房间里饮酒,时时抵足而眠,几乎聊遍了彼此均十分感兴趣的话题。想起哪位怪人带着挚友爬安澜山的事,岑浩辰心血来潮,“兄弟,你有兴趣没有?敢不敢去爬爬安澜山?”
俗话说,“不是那个人,不上那家门。”卻清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喜上眉梢,嘴笑的合不拢,双手不断击掌,欢呼着说,“妙哉!妙哉!爬山爽呆呆!”
两人于当晚晚饭过后去爬山,等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平地时,岑浩辰突然痛得蹲了下去,那冷汗像淌水一样,从脸上头上汩汩涌出,不可阻挡!
卻清连忙去摸他的脉搏,询问他那里疼痛,他脸已烂成猪肝色,一句话也说不出。见他双手捂住肚子慢慢滚到地上,痛的开始翻滚,卻清确认,他犯了急性鱼鳅症1
卻清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采取了救治措施。他一边安慰着他,使他情绪稳定;一方面让他仰天躺着,慢慢抚摸着他的腹部,等待寒筋鼓起,然后掐捏,使那痉挛,慢慢消失。
手忙脚乱将近一个小时,当卻请也累得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透,气喘嘘嘘,躺在地上的岑浩辰“病去如抽丝”,东看看,西看看后,“蹦”的一声从地上弹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说,“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