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某认为,自己是顾客,付钱接受服务,天经地义,理直气壮,遂拿起电话就报了警,警察一到,双方连同所有的欢场人员全都带走,拘留的拘留,罚款的罚款,有的甚至遭受到了刑法的处罚;魏某被拘留,罚款之后,又被课以行政处分!本以为是一种正当的维权,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原来违反治安处罚条例,还构成了公务员的违规违纪。落得个几头丢脸还吃亏的下场。
另一个韩某的故事则是,韩某也是公职人员,不知是从何处得到了几张假钞,一天酒后,故意走去花街柳巷,僻静处,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姐倏然出现在眼前,嗲声嗲气,把他连哄带拉,弄进了房内,私下交易完毕,乘着室内灯光暗淡,将搁置在一边的假钱捏在一处,递给小姐了事,一路小跑着,往外就走。
小姐也是一个精细人,神色之间,颇觉不对,赶紧走到亮处打开前来看,发现是假钱之后,提起长裙,磕着高跟鞋,朝着韩某离去的方向,一路狂追,在大马路上,以为已经百事无虞的韩某,放慢了脚步,正大摇大摆,吹着口哨,猛不防被人从背后,牢牢抓住了衣服,袖子。
两人在大街上吵打起来,引来无数行人围观,有人提出,韩某使用了假钱,是犯法的,应该报警,让警察来依法制裁他,小姐想想也对,遂拿起来电话·······其结果可想而知。
其实,廖国海在最初的一刻,想到的真是报警,但又一想,万一他真的有证据,敲诈勒索虽然也成立,但是,自己岂不也效仿魏韩故事,要“同归一尽”了吗?
发敲诈短信的另有其人,卷腾安仅是说,社会上传的那么厉害,以我对你的了解,事情明摆着是真的,劝你依照短信上说的办,而并不等于承认说,这一切操作有他的一份。
廖国海想了又想,最终迟疑着,拨打了短信上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对方就笑嘻嘻的说,“老廖啊,这么爽快呀!还有什么疑问,请直接明讲!”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这个嘛,就不必了吧!你只需考虑,筹钱的事,钱的数字我们老板说,四百万,少了一个子儿,免谈!马上将密封好的证据材料,特快邮寄纪委,检察院!”
廖国海气的杀人的心都有了!耐着性子说,“能否简单透露一下,你们手中的是什么证据,对付我,那么有把握?”
“这个嘛,可以告诉你,录音录像之类。很全罗!”
“钱筹好了,怎样交易?”
“选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把钱交给你们了,东西我也拿到了,我如何相信你们就仅此一份,没有留下备份?!”
“凭江湖信义,江湖道义吧!哈哈哈!”
放下电话,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手上的筋直跳,心脏好似发条散架了的钟的轴,双手无力的摊开了一会,迷着眼睛定了定神,一个激愣跳将起来,拨通了卷腾宽的电话。
“老表啊,我决定按他们讲得办了,但是,你可不可以在中间帮个忙,第一,价钱太高,我一时半会去哪里湊得到这么多的钱?两百万可以考虑;第二,绝对要保证不再有备份!协调一下,我想先验验货,可以吗?”
廖国海打这个电话,目的是为了试探卷腾宽的虚实,看看他是否真的是始作俑者。
没想到卷腾宽最近手头实在是紧的慌,而且,也害怕其他人弄得不好把事儿搞砸了,顺着这个电话,他也就不再躲在幕后,与廖国海挑明了开谈。
廖国海确认卷腾宽就是兴风作浪人后,心情极为复杂,他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声称有要事须先办理,猛地搁下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