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绝命爆炸
前面一章我们讲到,卻明担任马蚌市公安局长以来,领导破获大案要案,不仅坚强有力,且智慧超群。自上任之后,屡破奇案,除恶务尽,除暴安良,保一方平安,是一位浑身散发正能量,十分敢于担当的好官。兴隆县公安局局长离奇死亡,原专案人员被假象所困惑,做出了错误推论,进入了犯罪分子精心设计的泥潭,虽然没有最终作出结论,但担心深入之后,得出该局长乃是出于不可告人的贪花之心而失足摔死,对公安整体形象是一种贬低。故欲草草结案,不了了之。被眼识破迷局,最终不仅查出了局长真正的死因,还由此牵出了一个庞大的国际贩毒组织,并与省公安厅,公安部,国际刑警组织,四方配合,紧密协作,最终彻底打掉了这个由县医院院长精心组织,秘密发展,已进行过上百次海量毒品交易的跨国贩毒地下机构。
卻明又开始着手组织和领导对发生在兴隆县田马乡的爆炸案进行侦破。
马掌走出“海拉拉”家阴暗,低矮的房间,站在她家已被猪啃得七残八缺的门槛上,边大口大口的吸着香烟,边瞪着眼前横七竖八的房屋,盘算着到那家去,找谁,才能借的到钱。
他们在“海拉拉”家后墙的山根脚下那间狭窄的房里,已经赌了三天三夜了。
开始他还勉强支撑。今天早晨天见亮时,突然霉起冬瓜灰。净拿臭十。连输十余盘,输得个精打光,真是要了命了。
天气雾茫茫的,小雨集在屋檐上,变成大颗大颗的水珠滴落。
猪圈,牛圈与房屋混杂,到处看得到粪水横流。看得到圈房旁堆有半人高的的猪粪,牛粪粪堆。
马掌输光后,没钱下注,被人往外轰。
“桌上的人不兴借钱!”
那些被马掌缠着借钱的赌友,在这一问题上,口气很统一,就像是约好的一样。
已被取消赌博资格的马掌,站在旁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依依不舍的看着赌桌。
每一个人他都开了口,人家就是不愿借。
他只是靠着门闭了一下眼睛,那种腾云驾雾,昏昏沉沉的感觉死死的攫住了他。
一阵冰凉的寒风劈面吹来,他打了一个寒噤,才一下子醒了过来。
这才感到尿意十足,刚才那一阵凉意引起的寒噤,差点没把尿屙在裤裆里。
“三天三夜,熬的人站起都打飘飘。又输钱又输瞌睡,妈的,太不划算了!”
他用手护着裆部,仿佛不这样尿就会飙出来一样,小跑着上厕所。
这泡尿早就该屙的,实际上已经涨得他难受。可是,那牌桌像有个勾魂牌。他拼命强忍着,硬是撑到了天亮。
他实在困得不行,边屙边靠着墙睡觉。他脸烂得犹如一个烂梨,痛苦和快畅交织。
他们是用扑克拍挖报子,点子是九点最大,L,Q,K只算半点,姓成报子时,则是九豹之后,L,Q,依次排列。K连拿三回L,Q,k报,庄家连赔了几回大注。他赢了许多钱,正颤抖着整理钱款,一个女人冰冷着脸,一盆冷水劈面向他泼来。他浑身冰凉,又打了一个寒噤!
睁开双眼仔细打量,原来这里竟是则所。自己脸枕着尿池睡着了,脸被尿水浸湿,竟成了梦里的妻子的一盆冷水。
这是一个街镇,农村,学校,机关混杂。马掌跑着出去一家一家的借钱。有人不想借,便谎称只有几十,百把块,马掌急火攻心,扳本要紧,蚂蚱也是肉,他统统都要。
基本上熟悉的,能开口的人家,他都借遍了,终于凑足了一千元。
他又火速杀回了赌桌。
马掌还在读小学四,五年级时,到镔铁铺去取家里委托加工的铁畚箕,在地下室看大人打麻将赌博看上了瘾。便骗要,骗借,偷拿钱款,旷课,逃学,偷偷跑来参与成人甚至是老人赌博。
由此被学校除名,其父为其购置了一部手扶拖拉机,让他就近给人拉拉煤,运运砖谋生,谁知他每天都把车开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停好之后,一头就钻进了地下的赌博窝点。
常常一赌,就是几天几夜。
在这地方赌博有三种方式。麻将,扑克牌,麻将筒子。
人少就打麻将,人多就玩扑克或筒子挖报子。
他从十几岁,赌到将近四十岁,赌,是他人生的全部。
他几乎没有好好地出过一天工,完完整整的干过一天活。
与人相约,一同到过其他乡镇,偶尔到过县城,省城,其他县份。一个字,就是没日没夜的“赌”。
他在兴隆县许许多多的街镇,寨子,都有债主。但凡有点可能,他都会按时间顺序,将钱还上。
玩的时间长了,走的地方多了,接触的高手多了。他也学会了如麻将中的龙摆尾;清一色砌在一起,在滴骰子上玩手脚来抓现成的牌;或在扑克中肉眼不易观察到的手法,将五张以外的扑克细细磨去左右的两个边,俗称宽五张;用麻将中的筒子挖报子时洗盒子牌,并配合玩假骰子等等。
那里办红白喜事,那里便是摆赌聚赌的最佳地方。还有遇上赶场天,这三种情况,是挖豹子的极佳时候。
桌上坐的只是一庄三闲。而旁边搭柱的人,少则百余人,多时,甚至高达二百余人!往往把一间屋子塞得满满的,中间桌上的人,被围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