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眼前这个年轻的目标就一直都不是自己。
当真是好算计啊!
被狠狠算计了的拓跋菩萨,浑身狼狈的坑中爬起,对着面前一脸轻笑的姜婻咬牙切齿道:“当真是个狡猾的小子,看来老夫不认真不行了。”
姜婻闻言,脸色一凝。
敢情打了这么久,这老混蛋竟然还没认真?
说罢,姜婻便看到拓跋菩萨缓缓取下来了腰间的长剑。
看着样子是准备拔剑了。
“剑?”
直到这时,姜婻才意识到,拓跋菩萨腰间竟一直都挂着一柄未曾出鞘的长剑。
“莫非,是个剑人?”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姜婻心头升起。
原来在刚才那一剑斩出后,他心中觉得拓跋菩萨其实也就一般,除了皮糙肉厚,血条长了点,似乎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恐怖。
直到看到对方手握长剑,气质瞬间大变时,姜婻才知道,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气运炼兵。
炼兵之人,又怎么可能只擅长使用双拳呢。
“原来军神大人也是个玩剑之人。”姜婻戏谑一声,目光停留在对方手中那柄已经出鞘的长剑上。
长剑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剑锋也有点点铁锈,像是件上了年头的老物件一般。
这剑,姜婻并不认识。
但直觉告诉自己,能被拓跋菩萨别于腰间的,定然不会是只像剑身表面的这般破败。
要知道,以拓跋菩萨的身份地位,整个北莽地界,他想要什么什么样的绝世宝剑弄不到。
可是他却选择了这样一柄剑。
很明显,这剑定然不简单。
姜婻睁眼弯了弯腰,让自己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手中胸臆于手中翻舞出一个剑花,看着从深坑中爬出的男子,心境古井不波。
拓跋菩萨也没回答他的话。
姜婻也不在意,只是静静盯着对方,“拳头还是不太好使吧,早知你会使剑,咱们便直接用剑,多好啊,这到头来还是避免不了击起了长剑。”
“嗯?!不过你的剑,似乎有点短!看上去也不太中用的样子。”
拓跋菩萨猖狂大笑,笑得面容都直接扭曲了起来。
他执剑的右手微微抬起,剑尖直指对面的姜婻,“老夫是怕你的血玷污了我的剑。”
闻言,姜婻也是猖狂大笑了起来:“破剑一柄,我还真就有些看不上,你可知我能御剑几何?”
拓跋菩萨手腕轻轻晃动,剑尖左右摇摆,“别与老夫讲这么,剑再多又如何,纵使你能御剑十二又怎样,今日你都该死。”
他自是不信对面的年轻小子真能御剑十二。
看他的年纪,也就与自己小儿子相差无几,自己儿子年纪轻轻便已经摸到了一品金刚的门槛,已算是江湖中排在前列的天赋极佳者。
眼前这小子虽然天赋也极佳,年纪轻轻便已经迈入了大天象境。
但要说对方能御剑十二,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御剑一道,与武道修行可不太一样。
就拿姜婻手中的飞剑而言,需要御剑之人用自身精血喂养,其所需时间乃是一个天文数字。
御剑一道,注定是个漫长且熬人心性的过程。
眼前这人才多大?
十八?十九?又或二十?
恐怕也就只有打娘胎开始用自己的精血喂养这些飞剑,才能达到同时御剑十二的地步。
“是么,既然军神大人不信,那我今天便让军神大大好好看看吧。”
“黄桐、蚍蜉、金缕、太阿!”
随着姜婻声音响起,又有四道流华从姜婻的衣袖中飞出。
而此时,手持长剑的年轻男子赫然被十二柄娟秀飞剑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