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为什么这只有她一个人呢？</P>

忽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是传说中的天使吗？温言扭过头看去，只见一身着玄衣的人拿着衣服朝温言走过来。</P>

温言将身体没在水里，打量着那个人，怎么说呢？在温言心里，祸国妖妃大概就长那个样子吧！</P>

身材挺拔，白衣胜雪。长了一张柔和精致的脸，眉目清雅，却长了一双狭长风情的眼睛，深邃的好像能看透一切真实与虚伪。给人的感觉是既温文尔雅又似蛊惑人心的妖魔。</P>

“醒了。衣服。”那人将衣服放在池边便背过身去。</P>

还挺有礼貌，看看人家，再看看程行知。呸！这个时候想什么程行知！多煞风景！</P>

温言也不矫情，大方的从池水中出来，这水真的很奇怪，竟然不沾身。</P>

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嗯！白色的，特别适合天使的形象，“我是死了吗？”</P>

那人没有回头，悠悠道：“是啊！”</P>

温言系上了衣带，问道：“那你也死了吗？”</P>

那人转身笑盈盈的看着温言，“是啊！”</P>

温言：“……”才怪。</P>

之前看到这人时迷蒙不清的感觉散去，他那个胡子大叔隐藏在躯壳下的真实面目。</P>

温言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温言就知道自己并没有死。</P>

温言问道：“那你是什么呢？天使吗？”</P>

“是啊！”</P>

“……”这人是不是就会说这两个字，不对，他刚才还说了其他的字，比如衣服。</P>

温言不想装傻充愣跟他兜圈子了，“鸦青玄，这是哪？”</P>

鸦青玄怔愣了须臾，又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样子，“无何有之境。”</P>

“……”温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庄子《逍遥游》里的无何有之乡吗？忍不住问道，“你跟庄周什么关系？有没有广莫之野？”</P>

“没有关系。你想去广莫之野吗？”</P>

温言不信，“真有吗？”</P>

“有。”</P>

“……”好吧，温言不想跟他辩论这个问题，他说有就有吧！“为什么要救我？”</P>

鸦青玄随口道：“没有为什么，想救就救了，也许是看你可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P>

信你的话就怪了！</P>

温言认真道：“多谢。”</P>

鸦青玄眉眼弯弯：“那不如以身相许吧！”</P>

他开玩笑的。温言知道。</P>

“哈哈哈……”温言笑了，问道：“这不是现实吧？”</P>

“不是，这是无何有之境。”</P>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温言看向那个神奇的水池，“我那时应该是必死无疑的了，现在恢复了，是那个水池的原因吗？”</P>

“对，水云之池。你现在已经是水云身了，以后百毒不侵。”</P>

水云身？不是是指自由，无所羁绊之身吗？</P>

这个鸦青玄也是像程行知那样的存在吗？</P>

温言道：“这么大的恩情，我还怎么回报呢？”</P>

“不如以身相许吧。”</P>

“玩笑开两次就不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