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贺毅悄悄穿过他后背,紧紧的将他的手按住。</P>
“媳妇儿,你认识这上面的字?”贺毅紧紧挨着乔兴华,将他握住手枪的手按住,皮笑肉不笑的问道。</P>
左子萱没有抬头,继续在地上的一堆破布里面翻找有用的信息,自然也没有发现两人的小动作。</P>
左子萱没有看见,站在贺毅他们对面的宁溶却看得清清楚楚。</P>
但她没有吱声,连她都惊讶不已,生出了疑心,更别说乔兴华了。</P>
“很奇怪吗?你不知道你老丈人会四个国家的语言吗?</P>
这些国家的语言多少都有相似的共性,只要找到规律很好学习的。</P>
所以,我会六个国家的语言……”</P>
“而且,岛国语就更好学了。</P>
他们的文字,最早就是从我们大华国学习回去的,只是发音不同,有很多字的意思跟华国有相似的意思。”</P>
左子萱完全没有没有发现,一群人刚才正在怀疑她是间谍。</P>
乔兴华松开握住手枪的手,用眼神询问贺毅怎么回事?</P>
贺毅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P>
他蹲在左子萱的身边,仔细的查看她耳朵后面,有没有皮肤连接的痕迹。</P>
脖颈处嫩白的牛奶皮下,淡青色的血管,顺着光滑的天鹅颈向上,消失在下颚。</P>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了摸她的下颚,“媳妇,你腮帮子这糊的是啥玩意,黑乎乎的。”</P>
左子萱歪着脖子,伸手搓了搓,看了看手上,的确黑乎乎的。</P>
她一脸不在意的道:“可能刚才在通道里面蹭的灯油吧。”</P>
贺毅悄悄的将自己刚才捏了火把的手,藏了起来。</P>
他站起身道:“媳妇儿,我跟兴华哥去其它地方检查检查,你们待在这里别动,我们马上回来。”</P>
“行,你们去吧。</P>
我再拆几个稻草人看看,里面是不是也包着骨头。”左子萱无所谓的摆摆手道。</P>
贺毅临走前,给了宁溶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讲话。</P>
宁溶白了他一眼。</P>
她当然不会乱讲话……</P>
自己虽然很崇拜左子萱,但她也是个军人,在国家大义和朋友之间,毫无疑问,她必须选择国家大义。</P>
“贺毅,你媳妇儿到底怎么回事?”两人走远后,乔兴华迫不及待的问道。</P>
贺毅咬了咬下唇,虽然他感觉左子萱自从上次住院之后就变了,但他始终相信左子萱不是间谍。</P>
他将左子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乔兴华。</P>
乔兴华听后倒是没有一丝的怀疑,“我就说你们贺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娶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农家女回来。</P>
原来是这样……”</P>
贺毅挑了挑眉反驳道:“我贺家怎么就不能娶农家女了?我弟弟贺凡的未婚妻,不就是农家女吗?”</P>
乔兴华瘪瘪嘴,好笑的道:</P>
“贺毅,别人外面的老百姓看不出来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也看不出来?</P>
在这紧张的年头,你贺家树大招风,要是再不娶个正儿八经的农户进门当盾牌,怕是有人要砍树了。</P>
你大姐嫁给了国防部部长的儿子,你大伯是京都总军区的军长,你爸是泽都军区的师长,你是个团长,还不提战功累累的老爷子。</P>
你们贺家的这树,还不够大?”</P>
贺毅抿抿嘴不说话。</P>
他心里是真心的为自己弟弟委屈,因为家族原因,给他订了门乡下的婚事。</P>
对方虽然是老家一个村子的姑娘,但那姑娘连小学都没有毕业。</P>
虽说看上去老实本分的,但总是一副畏畏缩缩,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P>
而贺凡是正正经经的高中生,要不是年代不允许,那也绝对是妥妥的大学生。</P>
这几年贺凡的身体越来越差,才一直拖着没结婚。</P>
按贺凡的话来说,他那要死不活的身体还不知道能活多久,他不想害了人家姑娘。</P>
但对方一直不来退婚,自家作为男方,在人家姑娘没有犯任何错误的情况下,更是不可能去主动退婚。</P>
他是真心疼自己那文文弱弱的三弟,他也知道,家里是要牺牲贺凡的婚姻,给整个在位的族人铺路。</P>
乔兴华见贺毅脸色不太好,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两人围着厂房里面检查了一圈。</P>
“贺毅,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香蜡纸烛的味道?”</P>
贺毅皱着鼻子四处闻了闻,“别说,还真有。”</P>
“味道好像从我们刚才路过的一个角落里传出来的,我们倒回去看看?”</P>
两人顺着味道往回走,走到一处墙角,确定味道就是从这个角落传出来的。</P>
乔清华对着墙壁敲了敲,实心的,这后面没有空间。</P>
贺毅轻轻跺了跺脚,地面传出“咚咚咚”的回声,他与乔兴华对视一眼,接着赶紧趴在地上将铺在上面的一层防水沥青皮揭开。</P>
一个一米五长宽的铁皮盖,出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