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冰块儿!臭木头!耍酷!我让你耍酷!”
宁思思躺在床上,一边儿拧着抱枕,一边嘴里咕咕叨叨的。
霍余生和高光并没有劝酒的打算,而是选择了在房间里回避。
这对于宁思思来说是不能理解的,但是霍余生和高光却知道,这是两个男人的对决,到底谁的意志更坚定,谁更能坚持自己的正道,这都在这场酒局当中了。
“这第一瓶,就敬萧先生的聪明才智。”
秦淮开酒瓶的速度快的惊人,连十秒钟都不到,一瓶啤酒已经见底。
萧亦寒也跟着举起了一瓶酒,开盖的速度不让分毫,啤酒下肚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第二瓶,敬当初咱们一起办案的情分。”
秦淮喝酒,萧亦寒只是一言不发的作陪。
几瓶下去,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醉色,依旧是神色如常。
良久,两个人才坐在了椅子上,面前的小菜几乎一口都没有动。
宁思思正在房间发愣的看着枕头下的耳机,因为寂静的房间里,耳机里两个熟悉男人的声音异常突出。
不是……在高光的身上吗?为什么里面会有萧亦寒和秦淮的声音?
宁思思平生第一次感谢劣质耳机的漏音,否则她或许会错过一场十分有意思的对话。
宁思思连忙将耳机挂在了耳朵上,就听到耳机里传来秦淮的声音:“我知道,两年前的案子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现在种种现象都表明,两年前和十年前的案子是一致的,背后的人虽然在做黑市买卖和毒品交易,但是这些年因为A市的管查严,所以他们收敛了很多,可命案,你怎么解释?”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萧先生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我已经几次三番的提议,用宁思思来做唯一的牺牲。”
宁思思愣了,唯一的牺牲?到底是什么意思?
客厅内,萧亦寒抬眼,声音冷凝:“不可能。”
秦淮又喝了一瓶酒,说:“你应该知道,自从四年前,那个毒枭死了之后,毒品的交易市场就变得很窄,能够拥有这么强能力的人,只可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
“你是说传闻中那个毒枭的义子么?”
秦淮点了点头,说:“孟启兴在戒毒所受到了严密的看管,他之前承认,曾因为自身的原因去看过心理医生,毕竟一个男人不敢和女人发生性、行为,这怎么看都是一种羞耻,疗程是两个月,原本应该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他却告诉我,他记不得那个心理医生的模样了。”
萧亦寒蹙眉,秦淮说道:“不记得心理医生的模样?这怎么看都不可思议,正常的人,认识两个月怎么也会记住长相了,他却不记得,只觉得每次治疗的时候,他都轻飘飘的,意识昏昏沉沉,什么都不记得,就连为什么会吸食毒品,又是怎么上瘾的,他只是说那个时候有人把毒品放到他面前,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只要吸、毒,他就能得到身心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