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思说:“我能跟这宗命案有什么关系?我才回国三天,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神探大人,你怎么能为难我这么一个小女子呢?”
“你不用装傻,那封邀请函并不是假的,要么你和凶手有关系,要么凶手知道你的底细。”
宁思思没有反驳,而是问:“那神探大人觉得,我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萧亦寒斩钉截铁的说:“后者。”
宁思思打了个哈切,说:“神探大人,这都已经两点了,要不然你先回去?还是说你想在病房里陪我?”
“我明早来看你。”
萧亦寒站了起来,朝病房外走去时,顿了顿,说:“医院虽然有趣,但别玩的太过火,小心玩火自、焚。”
宁思思微眯了眯眼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有神探大人在,我一定安然无恙。”
萧亦寒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其实他心里已经对这间医院产生了怀疑,照之前宁思思的推理,凶手是精通人体的医生,而且下刀快准狠,从事的职业一定和医院有关,不过A市并不小,医院大大小小数十所,宁思思能够不惜用过敏的理由进这所医院,那么这医院里很可能隐藏着真正的杀人凶手。
宁思思望着萧亦寒离开的背影,这才将方才萧亦寒给她打针的那条手臂从被子里挪出来,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点,直到现在还能感到微胀的酸疼。
这天晚上,宁思思伴随着药劲睡得正熟。
恍惚间,她又想起了十年前城西孤儿院的那一天。
夏天燥热,即便是夜里,地下室也没有透进一丝凉风。
那个时候她也不过七岁,身体比同龄的女孩儿要矮小的多。
像往常一样,白天的院长和善可亲,笑容满面,会领着所有同龄的孩子在孤儿院前的草地玩耍嬉戏。
而到了晚上,院长会神色阴沉,晦暗不明的把所有的孩子都赶到了密不透风的地下室,地下室阴暗潮湿,气候闷热,等待孤儿院孩子的,是谩骂和毒打。
可是七月十二日的这一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院长的心情很不好,比平常还有凶狠,他先是打死了一个六岁的孩子,随后又拽起了一个七岁的,狠狠地扔在了墙上。
宁思思的耳畔传来一个稚嫩坚定地声音,她早已模糊不清的脸上,流出了惊恐的眼泪:“思思,你藏好!别乱动!别出来!”
你藏好,别乱动,别出来……
眼前是一片鲜红,姐姐被院长从衣柜里拉出来的时候,遭受了毒打和凌辱,她只能凭借着床下的一条细缝,看到姐姐倒下时一只瞪圆的惊恐的眼睛。
院长的脚步一点一点的靠近,那声音像是永远停不下的梦魇,缠绕在她的身上,烙印在她的脑子里。
当宁思思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满身的冷汗,一双手紧紧地攥着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