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喜点头,走到殿内去叫宫人过来。
我一人站在殿内,忽想起今日似乎是太子的头七。为保全皇室颜面,太子的身份并没被揭穿,以谋逆罪判了刑,尸身不可入皇陵,草草葬了。
太子死后的第三日,刑部尚书拿清点书给我,上面记录着东宫和荣府的财产,一一都被清点清楚,充入国库。
我在清点书末尾发现奇怪的东西。
“两件男式婚服也记载吗?”我问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尴尬笑了下,“规矩是物无大小,都需记下。”
刑部做事果仔细,连婚服的尺寸都量了。我随意一扫,发现两件男式婚服的尺寸些不同,我也没往心里去,将清点书交还给刑部尚书。
翌日,东宣王和两位藩王意依旧达不到统一,我看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想了想,还是插话道:“就由我出北国吧,让朝的凌议大人陪我一起,现在时间的确拖不得了。叔祖父,你无需太担心我,我跟北国人打过几次交道,他们不是会杀臣的人。”
其实我这话说得并没十全把握,可正如我话里所说,没时间了。我不想臣民经战火,流离失所。
此次蒙古来势汹汹,如若不能说服北国,那我之前所做皆是白费。
东宣王虽还是不愿意,最后在我本人都同意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点头。他临出宫前,握住我的手,“你是个孩子,邶朝你,是邶朝之幸。”
此话太重,我实在担不起。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自私想护住庄贵妃和皇上,一步步走过来,我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重得我已经没法放下了。
出的日子就定在明日下午,今日华阳宫的众宫人就忙得脚不沾,我倒是阖宫最悠闲的。
这一去北国,回来,至也两个月。钮喜怕我吃不惯路上的食物,尤其是北国的食物,让御膳房做了许多能在路上保存很久的干粮。
这半日的时间,我去了一趟天极宫。国师精神了许多,他道我去北国,没说什么,只是将一本佛经递给我,又伸出手在我眉心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