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回去。”</P>
肖肖搂着用外套盖住脸低声哭泣的齐慕程挤开人群,跌跌撞撞的出了机场。</P>
“快看快看,这个人怎么这么像齐慕程啊。是不是他啊。”</P>
一位从刚开始一直跟着齐慕程他们的女子推了推身旁的同伴说道。</P>
“就是他!你看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的戒指,他从出道以来就一直戴着的,我认识。就是他!”</P>
“请问是齐慕程吗?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好喜欢你的歌,每一首都很喜欢!”</P>
“慕程,慕程,能帮我签个名吗?”</P>
两名女生推推搡搡的追着齐慕程和肖肖不放。确认他就是齐慕程后,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P>
“他是在哭吗?天呐,他怎么了?怎么哭了?我好心疼啊。”</P>
“齐慕程,齐慕程,能给我签个名吗?”</P>
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高喊着齐慕程的名字。原本平静的机场大厅立刻骚动起来。</P>
肖肖见形势不妙,齐慕程已经被人认出,很快就会有好事者将视频发到网上去。肖肖情急之下,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齐慕程的头上。裹着他跌跌撞撞的将他带离人群。</P>
肖肖在来的路上联系了Joe,所以他们一出机场就看到了公司的车等在门口。</P>
直到上了车,齐慕程才敢放声大哭。</P>
齐慕程在车里哭的撕心裂肺。</P>
“哭吧,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P>
肖肖拍了拍齐慕程的肩膀。</P>
肖肖的及时出现,阻止了齐慕程的冲动离开。顺利带回他完成了今天的演出。</P>
Joe因为齐慕程的冲动差点酿成演出事故,气的脸色铁青,可害怕引起更大的影响也就没有再说什么。</P>
演出是救下了,所有人的前程也都保住了,可齐慕程知道,他和林蔚的感情也从此就像流水而去了。</P>
在车上痛苦的齐慕程在那一刻也彻底认识到,他该停止了,他所做的这些无谓的挣扎,终究是斗不过冷冰冰的现实的。</P>
身不由己的话休要再说。一切都是自己种下的恶果。齐慕程的心从那一刻死了。</P>
t中的操场上,夜幕降临,空无一人。只剩下昏暗的路灯和看台上影单影只的孤独身影。</P>
他说他会来。林蔚就从白天等到了黑夜。</P>
直到路灯都熄灭了,世界告诉她,夜已深了。</P>
“看来,他是不会来了。”</P>
“我可真傻啊,竟乖乖的等一个连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等到的人。”</P>
林蔚嘴角扯出一丝苦笑。</P>
从看台上站起身来。因为长时间的久坐膝盖都僵硬了。林蔚站起身的瞬间又跌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P>
“呵呵,我可真是傻,又傻又可怜。你们见过还有比我更傻的人吗?”</P>
林蔚无力的苦笑着,揉着生疼的膝盖,对着漆黑夜空自说自话。</P>
“是时候要好好告个别了吧?”</P>
她问自己。</P>
“你总是不信,总是要犯傻,那今天的这个结果你可是满意?”</P>
“是时候告别了。”</P>
林蔚自言自语,摸出手机,打下几个字。</P>
“齐慕程,再见了。这一次,是认真的,彻底的,再见了。”</P>
发完消息,她删除了齐慕程所有的联系方式,一瘸一拐的走向教室。</P>
校园里早已漆黑一片,只有不远处的图书馆还亮着灯。</P>
林蔚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看到不远处昏黄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P>
走近一看,是张廷飞。</P>
林蔚那一刻的心暖了一下,又凉了一下。</P>
“图书馆是不是快关了?我忽然很想做数学题,超难超难的那种,做几天几夜的那种。”</P>
林蔚语气虚弱的对张廷飞说出奇怪的话。</P>
张廷飞一言不发,久久的看着林蔚。</P>
“今天先休息吧,超难超难的数学题,留到明天吧。”</P>
“也好。今天,好好睡觉最重要。你要送我回家吗?说实话,我身体有些不舒服。”</P>
林蔚抬起一张苍白的脸,望着张廷飞。</P>
“上来吧,我背你。”</P>
张廷飞在林蔚面前半蹲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背。</P>
“谢了。”</P>
“客气。”</P>
张廷飞背着林蔚,慢悠悠穿过学校的垂柳,走向外。</P>
“垂柳,这里的垂柳每年都长这样。它们可真是厉害,年年如旧。”</P>
“没有心,没有心就能年年如此,我真是羡慕啊。”</P>
林蔚在张廷飞的悲伤呓语般说着很多张廷飞听不懂的话,不一会,不见了声音,传来均匀的呼吸声。</P>
张廷飞腾出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P>
“还好没有发烧,只是累了。”</P>
为了让他睡得安稳,张廷飞微微绷直了背,长时间不敢换姿势,汗水微微浸湿了校服。</P>
高考前那段时间,林蔚是在没有知觉中度过的。找了一堆超难超难的数学题将自己淹没其中。做题做到虚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