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降将,不会是为了战功,谎报军情吧!”有人嘀咕了一句,声音虽然很小,但整个大帐中的众人都听得见。
这下使得童贯也有些不自信了,一个降将想要些战功傍身在正常不过。
而且郭药师是第一个投降的,为了树立榜样,童贯并未在他军中安插任何探子,也不曾分走他的兵权,可以说郭药师率领的十五万人,从上到下都是他自己人。
谎报军情这种事,只要统一口径,根本没法查,童贯也是领兵打仗的,其中的弯弯绕绕他自然懂。
如今被人提了出来,童贯也在嘀咕,良乡城做了几个月的城防,还有十万人驻守,哪怕就是放上十万头猪在良乡,让郭药师抓,也不可能半天就抓完的。
“斥候呢?”童贯原本就没想过郭药师打下良乡,只是给良乡守军造成一种错觉,好借机让耶律大石发兵罢了。
没有过多关注郭药师,但从燕京城出去的大军,是有斥候一直跟着的,算算时间,那支援军应该到达良乡,但在这猜来猜去,不如召来斥候一问便知。
此时面对童贯的问话,宋军斥候营赵伯站起声道:“太师,从昨日开始斥候营,便没传来任何关于契丹援军的消息。”
童贯不禁怒道:“蠢货,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早汇报?”
赵伯感觉委屈异常,他不是没说,他早就说了,负责看守郭达的斥候已经许久不曾回来汇报,童贯摆摆手说不用在意的,此时却怪他不汇报。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出去。”童贯骂道,赵伯却是低着头不敢与之辩驳。
童贯忽然觉得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掌控,为什么耶律大石派出的支援,他们的斥候,会没有消息传来,就算契丹人想对他们动手,也不至于,跑不回一个。
原本拿下的良乡,在契丹援军的加入下,又陷入了苦战,需要支援的地步。
不过童贯依旧觉得,些许变故罢了,掀不起什么浪花,良乡本来就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是郭药师擅自攻打,能拿下最好,拿不下他还有燕京城,大兴,只要拿下燕京,驻守良乡的契丹军就成了笑话。
但此时不论郭药师是否谎报军情,郭药师的求援,他不能视而不见,他是太师,一军主帅,他可不想落个不顾同袍的名声。
“不知哪位愿意领军,前去救援郭将军,攻克良乡战功分其一半。”
众人皆是不屑的撇撇嘴,先前他们想要分润良乡的战功时,童贯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他们可还没忘记先前童贯为了郭药师一个降将,压他们一头的事,此时需要他们帮忙出兵救援,才分出一半的战功,而且还冒着风险,能不能拿到还不知道,可能还会赌上他们的性命。
他们可不傻,不愿去冒这个风险,能让郭药师都陷入了苦战的战斗,他们去那不纯纯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