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看看火漆,又看看那哥俩儿。
原来这火漆上的“苒”字,只是军队的名字,不是那个坏丫头的名字。
虽说,军队的名字也是根据她的名字来的,可是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黑妹挥挥手:“去去去,找个草棚子住下,别在这里碍眼。”
小哥俩啃着大鸡腿去找草棚子了,别看他们穿的像叫花子,可他们的爹是晋阳老大,他们从小没受过苦,露天睡觉还真睡不来。
终于把讨人嫌的轰走了,黑妹开始看信。
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大不了就是挨骂呗。
离得那么远,何苒想打他也打不到,也就只能骂骂他了。
她是金主,他让着她。
黑妹逐字逐行把信看完,何苒果然还是在骂他,而且,何苒可真会骂人啊,骂人不带脏字,而且还能一句不重复地骂了整整三页纸。
他都替何苒心疼纸墨钱了。
不过,何苒骂人骂得可真是清奇啊。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何苒这么会骂人的呢。
黑妹的嘴巴又咧到腮帮子了,他把信重新折好,用剪刀小心翼翼拆开油纸包上的粗线,油纸包打开,里面居然是糖。
黑妹的眼睛瞪大了,何苒竟然给他寄糖了。
芝麻糖和花生糖,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黑妹拈起一块放在嘴里,若是往常,他肯定嘎吱嘎吱嚼着吃了,可今天没有,他含在嘴里,嗯,谁说芝麻糖和花生糖要嚼的,含着才好吃。
他把油布袋子封好,这可是从晋阳送来的糖,说不定是哪家老字号的,很贵的哩,他要省着吃,一天吃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