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听着工人的议论,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陈盛夏。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劝过了。
奈何陈厂长意已决,谁说都不听,非要尝试一下,他心里也很无语。
“陈厂长,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个方法太冒险了,这可是500斤的货,先不说金雕能不能叼的动,就算它能叼的动,怎么能保证它一定可以完好无损的送到哈市?万一中途出现意外,不是白白损失了一批货吗?”
陈升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劝道。
田和平脸色难看,怒声道。
“陈厂长,你这也太儿戏了!我不同意你这个办法,万一真出了事,这损失算谁的?”
即使陈盛夏带领他们一步步将皮革厂做成了或阳县第一大厂的成绩,这一刻,他心里依旧对陈盛夏不满极了。
看着邱允的目光,仿佛他是祸国殃民的妲己。
陈盛夏无奈的冲邱允摊了摊手,无声道。
“看吧,就算我是厂长,想做一件事,也会受到百般阻挠。”
但抬眼看着陈升和田和平的那一刻,气场全开,自信又霸道。
一巴掌拍在身后打包好的包裹上,强势道。
“我们没时间等铁路开通,火车开运,今天的这批货物必须让金雕送去哈市,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担……”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冷哼,接着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由远及近。
“陈厂长好大的口气,你承担?你要如何承担?”
邱允抬头看去。
就见一个头顶败顶,眼神混浊的男人匆匆往这边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四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平均年龄都在五六十岁左右。
邱允心里猜测,应该是或阳县皮革加工厂的一应领导班子。
果然,下一刻就听陈盛夏在耳边轻声道。
“刚才说话的是皮革厂的副厂刘红旗,是刘睿的大伯,和我素来不合!只怕今天来者不善。”
就像刘庆国不服盛飞宇一样,刘红旗对她坐在厂长的位置上也早就心生不满了。
只是碍于她平时做事谨慎,而且上任以来也确实做出了不小的成绩,使或阳县皮革加工厂从万年老三一跃成为整个或阳县最大的加工厂。
也因此,即使刘红旗不服她,一直想把她搞下台,但苦于抓不到她的把柄,只能干着急。
邱允闻弦知雅意,“素来不和”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他却能从中听到两派相争的惊心动魄。
看来,陈盛夏这个厂长也不好当,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邱允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幽光。
刘睿的大伯吗?
那又如何!
一句话的功夫,刘红旗已经带着人走了过来,轻蔑的看了一眼邱允,指着陈盛夏讥讽道。
“陈厂长让一只鸟去送货,万一出了问题,你打算怎么承担这个责任?”
他过来当然不是为了阻止陈盛夏用金雕送货的行为。
他这个时候过来,只是想给自己谋取利益。
陈盛夏目光却冰冷如刀。
“刘副厂长觉得呢?”
刘红旗眼里闪过一抹幽光,脸上却是一副为工厂考虑的打算。
“你我都知道这批货的重要性,一旦不能完好无损的送去哈市,对工厂来说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如果你执意让金雕去送货,万一出了事……”
顿了顿,一字一顿道。
“那你就辞去厂长一职!”
陈升和田和平脸色一变,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