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P>

伙计回来，复述一遍发生的事情。</P>

清平书斋的掌柜豁然起身，脸色微变。</P>

“福伯什么时候会来这么一手？”</P>

入手是一套非常精美的小册子。</P>

四个字——《倩女幽魂》</P>

粗略扫一眼。</P>

清平书斋的掌柜像是想到什么，揉揉眉心。</P>

“老韩，你且看看这书？”</P>

定风书斋的掌柜，本来不在意，但是等看到清平书斋老板的脸色，认真起来的。</P>

粗略浏览。</P>

骂了一遍。</P>

“娘的，老冯，福伯这老头是从哪里挖来的这么一个怪胎？”</P>

简而言之。</P>

冯掌柜无奈笑道：“起初我以为是一部上了颜色的话本，没在意，现在加上伙计的话，我才意识到，这就是一本打着颜色的正经话本。”</P>

“没有任何露肉情节，全靠脑补与想象。”</P>

韩掌柜不确定道：“那些少女小姐少爷之类，真会买？”</P>

冯掌柜笑道：“看吧，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呵斥，反应越大，越是可能派丫鬟小厮来买，毕竟啊，谁也不想认为自己是个浪荡人，毕竟少女嘛，总是对男女情爱好奇，而这部话本最搞笑的是，等那些少女买回家一看，不对劲，怎么一点颜色剧情都没有，才发现，自己上当了！”</P>

“嗯，已经不自觉沉浸进去，完全陷入完美的剧情故事，鬼怪少女与书生的搭配，真是让人耳目一新。”</P>

“所以，即使别骗，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写出这等构思巧妙，情节新颖的话本，当然是选择原谅他了！”</P>

韩掌柜后知后觉，感慨道：“这一波，雨林书斋，怕是赚麻了。”</P>

那边。</P>

雨林书斋。</P>

福伯信心十足。</P>

“随先生、水先生，你且看看，等傍晚，怕是不少丫鬟小厮来买书。”</P>

三人就这样等。</P>

反倒是两人的书卖了不少。</P>

倩女没卖几本。</P>

随风散笑道：“嘿嘿，看来喜欢看我书还不少呢。”</P>

水月间：“我也一样。”</P>

到了申时，买书的丫鬟打扮、书童打扮不少。</P>

“小哥，来本鬼少女那个。”</P>

“对对，就是那本。”</P>

不多时。</P>

书铺内变得非常奇怪。</P>

买书、付钱，也不怎么说话，人流攒动，也没有吵嚷的声音，看得水、随两人啧啧称奇。</P>

而让两人惊讶的是，福伯的话一一应验。</P>

多是丫鬟、书童模样少年人。</P>

酉时三刻，店铺关门，开始盘点。</P>

“掌柜的，《小仵作》卖三十三本，《读书郎》四十二本，《三小姐的琴》三十七本……”</P>

福伯：“聊斋先生的作品呢？”</P>

伙计：“还在点清账目。”</P>

随风散轻笑：“不错啊，水兄，你的仵作，卖的还不错。”</P>

水月间拱手轻笑：“彼此，你的读书郎也不赖，很猛。”</P>

二人都有些飘飘然，这代表被认可，受到很多人追捧，还有机会出席各种话本文人交流雅集。</P>

由商家发起，出席费是少不了的。</P>

名望才气都有了。</P>

随风散淡然道：“可惜，那青云先生，太过懒散，写的话本质量不错，偏偏更新量少，不然他这销量还要更高。”</P>

水月间点头。</P>

这人才气写作能力还是有的，还很强，不然不会是雨林书斋的第一人。</P>

“算了，不说他了，伙计，聊斋先生，多少，有没有五十本？”</P>

来买书的人确实多，但比较好奇的这书的数量。</P>

乌泱泱的都是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凑热闹，还是真的买。</P>

伙计突然疑惑道：“没错错啊，是该怎么多？”</P>

福伯追问道：“多少？”</P>

伙计:\"九十五本。“</P>

什么？</P>

随、水两人大吃一惊。</P>

这还是第一天啊。</P>

莫非写点颜色的真的卖这么好？</P>

福伯呼吸都粗重几分。</P>

陈老弟牛啊，第一天上架，势头就这么猛。</P>

随、水两人都有些发懵，脑子忽然涌现大胆想法。</P>

福伯赶紧告诫：”两位先生，这种风格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不然很容易被镇上夫子打上艳情小说名字，荼毒少年人心，会被封杀的。“</P>

二人异口同声道：”不可能，掌柜的，你怎么这么看我，我可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