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闲来无事,由于前日的小插曲,我选择了留在家里,安享静谧。我找到一个风景如画的阳台,沉浸于书海中。贴心的佣人体贴地为我送上了精致的茶点,这份善解人意让我感到温暖。</P>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没过多久,助理匆匆走来,告诉我有一群贵太太们特地上门来看望我。我心中一动,知道这是社交场合中的礼貌拜访,也是对我前一天经历的关心。</P>
我急忙让助理先去大厅招待她们,而我则迅速地做了些简单的整理。考虑到时间紧迫,上楼化妆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我也不想让客人们等太久。好在身上这套简单舒适的居家服并不显随意,反而透出一种随性而自然的美感。</P>
于是,我带着微笑,热情地迎了上去,准备与这些贵太太们愉快交流。</P>
助理把太太们热情地安置在一楼的沙龙房里。这个沙龙房原本就是从前覃太太专门用来接待贵太太们的地方,布置得既典雅又舒适。由于我并不是很了解她们的喜好,所以并没有对房间的装饰和布局做出太大的改动,只是让人定期精心维护,保持其原有的风貌和整洁。</P>
当我走进沙龙房的时候,我迅速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几位太太。她们都是住在半山别墅区的邻居们,平时对我也算是比较友善。看着她们关切的眼神,我猜想她们应该是来慰问我的。于是,我赶紧换上一副笑脸,热情地打招呼道:“几位太太们早上好呀!我今天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而且也没有梳妆打扮,你们可不要嫌弃我呀。”</P>
周太太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但她保养得非常好,看起来依然容光焕发。她性格也比较和气,总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她先开口说道:“怎么会呢,我们都知道你昨天肯定被吓坏了。我们今天都是特地来看看你的,你在自己家里,随意一点就好,没有关系的。”说着,她仔细看了看我的面色,然后笑着说道:“还说你被吓着了会憔悴成什么样儿,现在看来,你虽然没化妆,但气色反而还好了不少。穿的简单大方,还显得年轻起来了呢。”听了她的话,我也感到些许安慰,心中的紧张感也稍微缓解了一些。</P>
我跟其他的太太们也逐一打过招呼,她们都流露出对我的关心与慰问,这让我倍感温暖。我深知周太太刚才所说的,实际上也代表了其他几位太太的心声,于是我便选择坐在了周太太的身边。</P>
我微笑着回答道:“哪里有周姐你说得那么好,你别笑话我了。我啊,从小就是娃娃脸,长得比较乖巧。嫁了人之后,跟我先生出门交际时,我总担心自己撑不起场面,所以平时都尽量把自己化得成熟贵气一些,就怕你们嫌我幼稚不和我玩呢。今天被你们发现了我的‘真面目’,哎呦,下次茶话会,你们不会真的让我坐小孩那桌吧?”</P>
我的话音刚落,刘太太就被气笑了:“好啊你沈太,你这是什么意思?长得显小,就内涵我们年纪大的是不是?你快说,你跟我们一起玩,是不是就是为了衬托你小、你年轻?”</P>
刘太太的话音一落,其他几位太太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沙龙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原本的慰问气氛也被这份轻松与幽默所替代。我知道,这是她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无论我如何,她们都会在我身边,支持我、陪伴我。</P>
周太太见我还能说笑,才温柔的笑道:“看你这样,知道你没真的被吓坏了,就好了。不过,我听说陈太她们过些天要请你去她们的茶话会,大概会故意说些什么,她们一贯喜欢恶作剧,你要是怕,那天随时跟着我们几个,我们都会帮衬着你。”</P>
知道几位太太确实是好意,我也就没拒绝。</P>
陈太太那边,确实是一群出了名的恶女,甚至有几位有些黑色背景,平日里就胆子大,什么都敢粘一粘,玩起来也特别疯,不过伤天害理的事倒是没听说,至少像是周太太她们这边比较温和的一派,也还是会和她们一起玩。</P>
不说其他地方,就是半山别墅这片,都是好几个团体,都有各自的风格,温和的、佛系的、恶女的、狠辣的、墙头草一般的,有会互相玩的,自然也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还有那种见面往死里掐的。</P>
不过不管怎么样,沈听景前面做的一切非常完美,真金白银的花出去了,偏偏我们的背景很都很模糊不清,大部分还是摸不透我们的底细,不敢十分过分。</P>
和几位太太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就到了中午,本想留太太们一起吃午餐,但无奈大家似乎都很忙,这一上午已经是专门为我留出来的了,都急匆匆的离开了。</P>
我们一整个别墅里,助理和保镖大部分是我们从内陆带过来的,不是军人就是在特殊部门训练过的,除此之外,为了在本地更好的融合,沈听景还另外雇佣了一部分香江地区的助理和保镖,除此之外,佣人和化妆师也是本地人。</P>
我想了想,叫上一直跟着我的几个助理和保镖,再加上在香江新雇佣过来的本地助理和保镖,部分佣人和化妆师也叫上,就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开起了一个小会。</P>
我对香江的几位说道:“今天叫你们过来,也是想着说,我们到香江也很久了,但是一直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可能很多当地的情况知道的不是很详细,所以也就是找你们聊聊天,听你们说说自己身边的事情。”</P>
保镖和佣人们没见过特意找他们在这么多人面前闲聊的,有些面面相觑,但是助理和化妆师都还好,尤其是化妆师跟我也比较熟悉,她主动站出来开始给其他人打样。</P>
化妆师是个十分靓丽的职业女性,年纪三十多岁,性格干净利落也不失一些温柔,平时都让人叫她安娜,她的声音非常具有香江本地女性的特点,十分有特色,“太太你这么问,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从身边的事情说起吧。我早前家里穷,没读过什么书,在书院认了几个字之后就出来讨生活了,年纪小,不学好,跟人谈恋爱还搞大了肚子,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其实是被人骗了,那个男人早就结了婚生了孩子,我只能自己生下来,我女儿现在就跟我爸妈在乡下,跟我哥哥家的小孩一起养。我每个月给一笔钱。后来我也学乖了,给人打工学会了化妆,存了一笔钱还考了证,就成了专业的妆造师,专门给有钱人家的富太太小姐们做造型。我就想着以后多赚点钱,把我女儿接回来,让她在市里读书。”</P>
我点点头,其实安娜没有说出我想要的点,但也同时透露出了一些无论在什么地方,穷人都很多,他们一直都在努力的生活,有着自己小小的梦想。这些梦想无论是在我从前浙城的圈子里还是现在半山别墅的圈子里,都显得非常渺小,但我还是可以共情到那种情绪。</P>
我问道:“香江念书很贵吗?你现在的工资还供不起吗?”</P>
安娜摇头,说道:“有钱人的贵族学校我也不敢想,不仅是学费问题,还需要各种考试和面试,有的还要有技能,就是我自己去看过都考不出来,也不敢要求孩子。就读普通的公立学校,学费还是很便宜的,但是有要求需要我和孩子都拥有合法居住权,而且也不是所有学校都愿意收的,在孩子确定学校读书之后,我还必须在附近购置或租住房屋。就算是这样,也还是要考试和面试,我女儿···在乡下过的不怎么样,要适应生活,还要找老师另外给她上课,她来了之后,我就要花大量时间和心力在她身上,现在我还没有这个能力。”</P>
安娜说完,有的佣人和助理都有些共情,倒是保镖们脸上没什么反应,最多也就是流露出一些同情。</P>
我先问了问保镖,我不确定他们是因为职业能力隐藏了想法还是什么。</P>
保镖们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开口说道:“太太,我们保镖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正常生活工作,我们不一样,我们做保镖的,之前不是在国外做雇佣兵的,就是香江退伍士兵或警察,待遇就算不多,但也不算少。最重要的是,我们从前几乎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现在做保镖都是从前不敢想的安稳日子,可依然经常面对危险,所以我们大部分都没有家庭或者没有结婚。我们这些人里,也就小五一个人有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