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断药的。”京妙仪怒喝。
沈莲哭道:“药太苦了,女儿以为脸已经治好了,就没必再喝药了。”
“你……”京妙仪气不过来,抬手指着沈莲,嘴里有诉不尽的辛酸与苦楚,最终被京妙仪咽了回去。
沈莲若是如沈菀那般聪慧,她如今也不会那般难堪。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京妙仪实在不知该怎么教导沈莲,眼下只好把沈莲捅出来的篓子填一填、盖一盖。
她吩咐艾嬷嬷:“你速去把剩下的那包药拿去熬,赶紧送来,再派聂管事拿着沈菀开的外用方子,去药铺抓药。”
先把她脸上的疮包吸平再说。
艾嬷嬷应了一声,就走出虚竹院。
京妙仪扫过沈莲脖子上的痕迹:“今日怕是不能试礼服了,可你身上的痕迹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消去,若一直拖着,未免引起太子与皇后的疑心,你既然已经……”
她话语停顿,咬了咬牙:“已经破身,便索性装病,明日太子会再来沈家看你,到时娘安排你与太子提前同房,你早做准备吧。”
晋王、太子都是皇上的儿子,若能提前怀皇室血脉,对沈莲、对沈府也好。
虽然这个计策下乘,却是眼下最万全的法子了。
京妙仪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很快,京妙仪的计谋,传入镇国公府。
沈菀盯着字条上的内容,微微抬眸,看向窗外,夕阳微暖,晚霞映红,她红唇漾开一抹笑意。
谢玉瑾坐在一旁看着女子一颦一笑:“阿宁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她微微侧头,把字条递给谢玉瑾看:“你瞧瞧。”
他伸手拿过字条,一字一句的斟酌,有些同情太子。
但是阿宁开心,他就不同情了~
“提前同房也许对太子来说,怕是甘之如饴。”
“你还记得相思引吗?”沈菀手支着头,靠在窗边,另一只手搭在窗台,指尖轻轻点动。
“记得。”谢玉瑾眼眸暗了暗:“是靠女子为载体,释放毒性。”
“沈莲近日一直在用我的方子,她若此生不谈情爱,不攀高峰,浮于面上的毒素,便能压在身体内,虽会折一些寿命,却不打紧。”
她眉头微挑,语气轻快的继续说道:“她若行男女之欢,原本积于面部的毒积,将会遍布于全身,越是放纵躯体,毒素释放越多,到时会变成什么模样,难以想象呢。”
谢玉瑾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的笑了,他走到沈菀身边,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你是想把太子吓的不能人道吧。”
那字条上写到,【太子路遇夜叉鬼,吓出三魂七魄,走时面色煞白,双腿发软,需人搀扶离去】
沈菀靠在谢玉瑾的怀里,望着已经没入瓦舍后面只隐隐看得见金光的夕阳,笑了笑,道:“这是他想要的,曾经是他求而不得的。”
她现在成全他,好好抱着他的沈莲,舔清楚他白月光长着一张怎样的面孔,一张烂脸不算什么,沈菀还要让他知道他所娶的女子,已是千人骑万人枕,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个男人的人。
谢玉瑾低头静静的看着怀里的香玉,暗暗庆幸太子瞎了眼!
沈菀说:“我明日要回一趟沈家。”
“去送礼吗?”
“对呀,京妙仪想让沈莲和太子提前同房,混淆珠胎,我不能如她所愿啊。“
谢玉瑾身子微顿,震惊的问道:“你是说,沈莲有可能未婚先孕。”
“怎么不可能,她身子又无毛病。”虽说先前用了药膜,但药膜里的药效并不足以让她不孕,且前世她的确同太子未婚先孕。
她早已与晋王私通,保不齐成亲时,能给太子送去超级大礼喜,惊喜连连~
所以,她不能让京妙仪如愿。
明日她要去搞破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