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脱身的”谢玉瑾收拢身旁的床帷,把里面的身影遮的严严实实。
而他自己,也笼罩在了黑夜当中,声音低沉的问。
萧云道:“沈家的护卫统领沈清和玉林军的首将王德全,亲自去皇城司揽下罪名,沈政一坚决否认,进入圣岛,并和太子统一口径,声称自己是不知情的人。”
“那三个幸存的玉林军,在当时,也的的确确只看到沈清和王德全屠杀幸存的玉林军,人证和口供都有,皇上虽然对此事很生气,但也没有理由再关押沈政一,他毫发无损的从皇城司出来。”
沈菀抱着被子,坐起身。
谢玉瑾侧目往里瞥了一眼,女人细白的肩颈,在昏暗的夜色下透着诱人的色彩。
他回头吩咐萧云:“先退下吧。”
萧云迅速退出屋子。
谢玉瑾回到床榻,搂着沈菀的肩膀,道:“你那养父可真是只狐狸,几次官场政斗,都没把他拉下来,他怕是在回上京城的时候,就已经预谋到种种可能性,给自己和太子都留了一条后路。”
“沈清是沈家培养的死士,平日没什么大事,便放到明面上重用,真若出了什么事,他便会替主家背锅。”沈菀并不气馁。
沈政一和太子带着那么多炮弹,全射在无人的圣岛上,又发生玉林军统领屠杀士兵一事,震动整个商朝。
那些炮弹,可是花了大半国库,从南洋购买回来,你说你无罪,你就没有责任了吗
太子是景隆帝的亲儿子,他姑且可以饶恕,那太子的过错和沈政一的过错,全都要沈政一一个人背。
他虽然平安脱身了,但是在景隆帝这里,已经狠狠的记上一笔债,他今后在朝堂上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至于王德全嘛……”沈菀眉眼漾开了一抹笑意:“王德全有个姐姐,是他这个姐姐辛苦拉扯他长大的,两人相依为命,沈政一应该是和王德全私下做了交易,王德全才肯担下这杀头罪名。”
“阿宁是觉得,王德全愿意担下所有罪责,和他的姐姐有关。”谢玉瑾抱着她一块躺回床榻,拉高了被子把她整个身子包裹在被褥里。
沈菀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你知道沈莲脸上的胎记是怎么来的吗”
“莫非和王德全的姐姐有关”谢玉瑾随便猜的。
沈菀仰头看他:“真聪明,王德全的姐姐入沈府做过一年的管事,听说容貌太过出众,与早年的沈夫人眉眼相似,沈政一把她招入书斋研磨、打扫。”
“日子久了就对沈政一有了别的心思,爬上了沈政一的床,京妙仪那时候刚怀上沈莲,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吃食被人下毒,而这些毒,就是王德全的姐姐王语娇所下。”
“胎毒太深,最后转移到孩子的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沈莲看起来,总比正常人少了一把火,学东西比别人慢了半拍。”
谢玉瑾叹了一声:“脑子不好,却也不能痴心妄想,那你是觉得,沈政一会把王德全的姐姐再次接入沈府。”
“不会。”沈菀眯起了双眸,侧过身子搂紧谢玉瑾的腰,小手不老实的往被窝底下深探:“沈政一不敢把她接回沈家,但是可以把女人养在外面,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情捅到我那养母跟前。”
谢玉瑾按住了被她握在手里的敏感处,低哧一笑,然后掀起被子,又进入新一轮的啃食。
第二天,沈菀白皙的肌肤,留下了几个红紫色的印子。
谢玉瑾有些懊恼昨夜太过,伤到了沈菀。
他帮她上了药,轻声的问道:“痛不痛,若是难受,晚点再去给爹娘敬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