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路上,不可避免的,这司机又跟李长河侃了起来。
“我记得前几天,我走的时候,还没外汇券的任务呢,怎么现在你们”
李长河狐疑的问道。
那司机大哥摆摆手:“别提了,都是那帮洋鬼子,换了外汇券又不花,上面让他们消费,所以让咱们出租车现在,优先收取外汇券,刚给定的任务。”
“任务额度倒也不高,可耐不住我们夜班车没什么人啊。”
“白班车还能去京城饭店哪的等着,或者去故宫等客,我们夜班,除了守机场,没别的招。”
“哎哥们儿,你可别骗我,你真的有港币吗?”
司机这时候忽然反应过来,冲着李长河认真的问道。
李长河笑了笑,从怀里拿出钱包,然后拿出一张港币。
“看看,这港元。”
“得了,甭跟我晃了,跟您说实话吧,是不是港币我也不认识,我就认识俩,一个外汇券,一个日元,上面那字叫円是吧。”
“其他的带外国字母的,我是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一看这花花绿绿的,老外的钱没跑了。”
李长河闻言,哭笑不得。
“那您这怎么算钱?这各个货币的币值可不一样啊!”
“这我哪懂啊,再说了,基本上老外都是外汇券,跟您这样的直接外币倒是少见。”
“不过我们私底下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按照表现的人民币金额,跟他们比划手掌。”
“老外一般有钱,你跟他比划手掌,他给的一般都是多的,比如说到您那地差不多20元,我们给他比划个20,或者指一下计数器,他就懂了。”
“一般外国钱比咱们人民币值钱,说不定我们还能额外赚点。”
“那他们要是给日元你们不就亏了。”
李长河笑着说道。
司机点点头:“没错,所以我们这些司机,首先认识的就是日元,小本子钱不值钱,上面的数字给他们加个零,就差不多。”
“难怪你刚才说,你只认识外汇券和日元,原来因由在这里啊。”
两个人就这么闲扯着,很快到了家属院门口,李长河一看计费器,接近三十。
这时候夜间出租车不跟后世一样23点以后才计算,而是分白班和夜班,夜班就算夜间。
因为夜间出租车基本上只跑饭店和机场这几个地方,所以价格比白天要贵了不少。
李长河随后抽出了一张一百的港币,如今一百港币兑换人民币就是在33元左右。
“哥们,你这又不是日元,给多了吧!”
看上面一百的字样,司机有些惊诧。
“不多,你这跑了接近30元,这一张港币大概能换33元,正好顶你的车费。”
多的三块钱,就算是司机的福利了。
“这谢谢您嘞,我帮您拿东西!”
这司机也不傻,心里一算就知道自己有三块钱的利润,这比得上两天的工资了。
这会态度,自然更好了!
李长河也没计较,都是求生活,上面安排的任务,没必要计较什么服务态度。
拉着行李箱,提着箱子,李长河进了家属院。
大晚上的,这会都十点了,李长河也没拉着箱子了,而是提在手里,也多亏了他体质好,力气大。
提着来到了门外,拿出钥匙打开门,李长河悄悄地走进了屋里。
这个点爹妈都睡了,朱啉估摸着也在楼上,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随后推开门打开灯。
只是刚打开灯李长河就蒙了,床上怎么四条大白腿?
自家媳妇正闭着眼睛睡在床上,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旁边还有个姑娘,龚雪特么的也在这屋睡着。
而此时,突然亮起的灯光也让朱啉和龚雪惊醒。
朱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看到门打开了,屋里的灯也亮了起来,门口却没有人。
“谁?”
“是我!”
李长河此刻站在门外,轻声的说道。
龚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也听到了李长河的声音。
“是姐夫回来了吗?”
朱啉这时候坐起来:“我出去看看”
随后打开门,探出头,果然是李长河站在外面。
“你怎么大半夜的回来了?”
朱啉有些惊讶,然后关上了门。
李长河则是打开了客厅的灯。
“买的飞机只有最后一班下午的了,我又懒得再住一天,寻思就赶晚上回来了呗。”
“不是,之前不是说好的你们俩住楼上吗,怎么又来楼下住了?”
李长河有些不解,当初走之前,跟朱啉聊过这个问题。
因为他也不确定几号回来,为了避免尴尬,朱啉和龚雪是住楼上朱啉的房间的。
这怎么今天回来,还是住家里了呢?
朱啉听完,也有些无语。
“今天不是周六吗,大姐一家回来吃饭,房间给他们空出来了,我就带着小雪下来了。”
“本来就想着住一晚上,没什么事,谁曾想你大半夜的回来了。”
“那你现在睡哪?”
屋里铁定不能让他进去睡啊。
“还能睡哪?睡沙发呗,好在这是沙发床的。”
这时期的沙发坐垫下面有两个卡扣,拉开往外一翻,就是两根床腿。
关键时刻也可以当个小床用。
“那行吧,那你睡外面吧,等明天再说!”
朱啉也没其他好办法,这大半夜的也没地换地方。
帮李长河把沙发床展开,随后进屋给李长河拿了个枕头。
七月的京城天热,不过李长河土豪,家里客厅里也有风扇,平常吃饭时候吹的,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也不用被子,李长河拖了上衣,光穿着个背心,吹着风扇,就这么躺下了。
屋里,此刻龚雪也已经醒了,待朱啉走进来,有些诧异。
“琳琳姐,是姐夫回来了?”
“嗯,大半夜的回来了,不用管他,外面沙发也能睡人,让他今晚睡客厅沙发就是了。”
朱啉笑着说道。
龚雪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了,咱们继续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朱啉又躺下来,轻声的说道。
龚雪点点头,待灯关了之后,却是有些睡不着了。
她在想一件事,刚才李长河开灯,是不是看到她了?
她在屋里睡觉,就穿了一个背心和一条短裤,毕竟这天这么热。
他刚才开灯,肯定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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