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确实有一个年轻人正在卖力的唱着,正是年轻的张国容。
张国容是五六年出生,论起年龄比李长河还要小一岁,今年也才23岁。
此时此刻,他正在台上唱一首英文歌,至于唱的什么,李长河其实没太听懂。
一来有口音,二来嘛,英文歌词跟英文对话毕竟不一样,李长河乍然直接听歌词还真不能立刻翻译出来。
年轻的张国容在台上又唱又跳,下面的人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还有人给送上打赏。
其实在红磡体育馆没有建成之前,港岛很多歌手的舞台都是在海洋皇宫这种夜总会练的。
可以说,港岛演唱会的鼻祖,包括舞台设计和舞台表演的祖地,就是海洋皇宫大酒楼夜总会。
这里面的老板似乎也很有能量,那种社团装逼的剧情李长河也没看到。
最后,他听了几首歌,就跟卫尔思走了。
张国容后面,还有几个歌手也上台了,不过李长河完全不认识。
哪怕卫尔思在那里介绍。
这个年代的一些歌曲,他也听不习惯,毕竟脑海里有太多后世的好歌了。
“看出来了,你对这种地方,果然不感兴趣。”
上车之后,卫尔思感叹的说道。
李长河则是笑而不语。
回到酒店,李长河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开始思索了起来。
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本来只打算通过白银期货搞点小钱,但是现在,小钱恐怕要变成大钱了。
如果真的白银黄金一起搞,李长河估计这笔钱,恐怕就是个很大的数字了。
这么大一笔钱,说实话,李长河都不敢全都交给国家。
是的,不敢,而不是不想。
毕竟现在整个国家的外汇,恐怕到时候都没他多。
富可敌国不外如是,太多的钱拿回去,烫手!
而且李长河还必须考虑一个问题,就算真的给了国家,他手里的外汇券怎么处理。
到时候不管是外汇券还是人民币,国家总要给他置换资金的。
在月人均工资几十块钱的年代,手握几个亿的现金,李长河都想不到该怎么花。
创业不允许,投资也没法投,买东西都买的有限,那么多钱留着恐怕国家都得头疼。
毕竟拿着这么多钱在国内,到底算不算资本家?
此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改开虽然开了,但是风向其实也是忽左忽右的,李长河不想被保守元老当成靶子。
这钱回头即便是转入国内,也得找个合适的路子,起码得跟上面商量一下,兑换出来的钱怎么花啊。
毕竟银行存款都没这么大的业务。
就这样思考着,李长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已经第二天上午了。
上午李长河哪里也没去,就在酒店安心等着,张士奇的两个儿子说要来的。
等到了上午十一点半,果不其然,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理查德打过来的。
“李先生,有两位姓张的先生找您,说是您留下的地址。”
“对,把他俩带上来吧。”
片刻之后,理查德带着两个男子来到了李长河的房间。
两个人看年纪比李长河大一些,个头也不矮,都差不多一米八左右。
兄弟俩长得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其中一个青年的脸上,有一道刀疤。
兄弟俩看着李长河,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色,他们本来还以为,父亲委托的是个老者,或者说国家干部。
但是没想到,竟然是个看起来比他们还小的年轻人。
“两位,把这个填一下,张老给的,这是验证你们身份的东西。”
李长河拿出了两张纸,是张士奇交给他的,上面有几个暗语,都是小时候张士奇教他们练功传下来的。
只有答对了,才证明对方是张士奇的儿子。
两个人好奇的接过信纸一看,随后眼中闪过了一丝激动。
别的不说,信纸上的字,确实是他们父亲的字。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们父亲委托来的。
兄弟两个这时候对视了一眼,也颇为激动。
不止李长河怀疑他们的身份,他们其实也顾虑李长河的身份。
哪怕吴大友跟他们解释了,但是来港岛这几年,兄弟俩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防人之心不可无!
信纸上面的字迹,其实也是变相的为李长河证明了身份。
而两个人这时候也是拿过笔,开始在上面答了起来。
“写完了。”
两个人近乎同时写完,然后递给了李长河。
李长河又拿出了一张纸,上面不光是答案,还有他们哥俩以前的字迹。
也就是说,老张让李长河不光对答案,还得对字迹。
“这是我们两个十五岁那年留下的纸张,没想到我父亲给了你。”
“哥们儿,问一下,我父亲他现在还好吗?”
兄弟两个这时候已经确定了李长河的身份,其中一人主动开口冲着李长河激动地问道。
(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