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初马就碰上旧疾复发,会不会让他从此对全马有畏惧感?不晓得他会不会埋怨我当初一定要他跑全马?如果因为这一场b赛,让他的伤更严重,甚至影响跑步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受不了的话,就弃赛。」
看着政翰瞪大的双眼,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
「不,不用,我还可以。」政翰拉起衣摆,擦擦脸上的汗水,看着我的双眼说:「快关门的话,你就先跑,我说真的。」
「还剩十公里。」我移开视线,心算着时间与距离,缓缓开口:「关门六小时,我们还有…嗯…两个半小时,所以,只要不用走的,就能回到终点。」
「好。」政翰深呼x1,开始跑。
我跟着他的六分速前进,看着折返前跑过的海景,每经过一公里的告示牌,便在他耳畔呼喊加油,同时默默祈祷脚伤别再来捣乱。
或许是神明显灵,又或许是政翰压下痛苦,这一跑我们便跑了五公里,剩下五公里,还有近两小时的时间,就算用爬的,也爬得回去。
当然,我们在拉筋缓和并到医护站喷了超多的撒隆巴斯後,才又继续跑了起来,我想最後的路程,应该可以一路跑回终点了。
「安安…」政翰喘着气:「你为什麽喜欢慢跑?」
「我吗?」配合呼x1节奏,踩着轻松的步伐,拭去额头滴下的汗水说:「跑着跑着,就Ai上了这种跑着跑着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啊!」
「你呢?」
「我?」政翰皱眉,看着交替前进的双脚,摆着臂说:「我现在恨不得不要再跑了。」
「噗…」
「可是…我好像也找不到什麽特定的理由。」政翰苦着脸说:「好像…几天不跑步,就觉得脚痒痒的。」
「从什麽时候开始?」「大学吧…那时候主要是为了桌球在练T能,不过也才跑四千公尺而已。」「嗯。」「到了部队,才发现…下午能够出去营区跑步,简直是享受。」「喔?」
「我跟你说…当兵就像坐牢,跟被关没两样,不管用什麽名目,只要能够出营区大门,简直就…唉…啊!」
脚步急停,後方的跑者差点撞上,我连忙护着政翰并指引後方跑者绕开,只见他皱着眉,抓着脚,一步一步的跳离赛道。
「又来!剩几K而已!」政翰滴着汗水,不甘心的低吼。
「不急,还有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政翰对我挤出b哭还难看的笑脸,接着开始我们重覆无数遍的拉筋伸展,但这次在缓和一阵後起跑,却又立刻停脚。
已经到极限了吗?
「再休一下。」政翰低着头,任由汗水滴落。
「好。」
这次我们休息了整整五分钟,才重新出发,可惜不到两百公尺,政翰又停下脚步。
「你知道,其实我们可以弃赛?」我弯下腰,看着在地上坐姿T前弯的倔强男子。
「剩两公里,我慢慢走,也能走完。」他握着拳,看着不断经过的人cHa0。
「但走完两公里,你可能要休息两个月。」我试着对上他飘移的双眼。
「你先跑,我等等不行就弃赛。」他没有看我。
这臭小子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谎,到时候就算用爬的,他也会爬回终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放弃b继续更难。」我扳回他的肩,盯着彼此的双眸缓缓说。
「我…」政翰似乎被我说服的,轻轻颔首,但随即又开口:「最後一次,让我再试一次,不行我就弃赛,你继续跑,我还想看看奖牌长什麽样子。」
奖牌不就那个样…
「好。最後一次。」
看着政翰艰辛的起身,我脑中不断模拟若在终点前一公里复发,要怎麽劝退他?在拱门前五百公尺要不要让他继续?或是等等跑没两三步就放弃後,要怎麽联系工作人员?
人类担心的事情百分之九十都不会发生,果真如此。
我们从最後两公里一路跑回终点。
进终点前,政翰看着拱门,双眼闪着光,好似上面有道彩虹。
进终点後,他转头对我扯出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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