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既无锐利边缘,亦非棍棒之属,能伤敌乎?以此恐吓我们,岂不可笑?\"
\"闻名遐迩的兵仙,竟也落魄至此,真是可悲可笑!\"
在场的大漠宗师均感不屑,他们甚至怀疑武朝的兵仙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无敌。
智者不应如稚童,手握玩物般之物妄图逃脱生死,这是常理。
\"休得胡闹,你快走,难道你想让我们一同丧命?\"
李玄清见到李金羽此举,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面对李玄清的责问和大漠宗师的轻视,李金羽缓缓抬枪,瞄准其中一人!
\"机会已予,你们不珍视,去黄泉路上,好好问自己为何!\"
李金羽目光如炬,锁定五敌,他身体机能的增强预示着,未经训练,他也能成为疾速射手。
实则,任何内力深厚之辈皆可如此。
拉动保险,李金羽迅速扳动机括,不容五人有半点闪避之机!
砰!砰!砰!砰!砰!
连串枪声过后,子弹无一偏离,全数命中大漠宗师的额头。
他们睁大双眼,满是不敢置信,鲜血溢出口角,缓缓倒下。
瞬时,鲜红与苍白交织,铺满地面。
可见,这些宗师至死都不敢相信,这看似平常的小物,竟取走了他们的性命!
枪响之际,李金羽还留意到一个细节,五位宗师在开枪瞬间,明显捕捉到了弹道,皆欲躲避!
只因子弹速度太快,加上毫无防备,他们才未能避开。
李金羽意识到,面对大宗师,手枪的子弹可能无法准确命中。
即使命中,对方护体的元气强弱,也仍是未知之数!
能否抵挡子弹,唯有实战方能揭晓。
想到这里,李金羽心中一凛,手枪对先天高手未必有效。
然而,在这个尚未见识过手枪的世界,人们根本无法预见其恐怖之处。
若能近身先天高手,借手枪之威,定能一击致命!...
正当李金羽陷入深思之际,李玄清的目光中闪烁着惊异之色,她轻声道:“这乌黑的铁质神器,竟真有伤敌之力?”
“若非亲眼见证,断不敢信其威能如斯强大!”
“即便我开启护体斗气,恐怕也难以抵御此物的锐势!”
“它可有名号?”
“凡人手持,宗师之下,无人能敌!”
李金羽眼神微动,李玄清身为宗师强者,尚无把握挡下此物,可见其威力非同小可。看来,这神兵对宗师高手也有着不小的威慑和挑战!
紧接着,他嘴角勾勒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朗声道:“我早已言明,我包裹中的乃是毁灭之器,即便是先天强者,也无法幸免!”
“此神器唤作‘枪’,大量制造后,可普及于军伍,一旦掌握‘弹药’,世间无国能与我抗衡!”
李玄清轻轻摇头,说道:“枪的确恐怖,然而先天强者之可怕,岂是你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所能揣测。暗中偷袭或许有机会,但也可能无功,他们的生命超越常人,长久的生命意味着他们对危险的感知更为敏锐。”
“此外,我师曾言,这片大陆广阔无边,武朝、大漠、大梁之外,还有更多强横恐怖的王国,万不可轻视天下英雄!”
李金羽闻言,瞳孔骤缩,内心悄然警惕!地位变迁,心态也随之变化,他从前谦逊,如今却略显自负。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尚浅,也许真有更强大的国度存在于外界。
那些王朝若与他冲突,大军压境,他们是否能抵挡得住枪炮的洗礼?
李金羽略作沉吟,随即发问:“你师父曾踏出过武朝边界?”
“外面的世界又是何等模样?”
李玄清摇头,坦诚相告:“他一生守护皇族,从未涉足祁阳之外,但他提及师公曾言,更遥远之地的王国,强大无比。”
“因师公乃异国武者,游历四方后,最终选择了武朝作为归宿。”
语毕,李金羽陷入深思,异国武者选择在武朝安家,意味着李玄清的师公可能在其故国遭受追杀!李玄清年轻便已晋升宗师,这也从侧面印证其师父的武力高强,师公必然也是强者。
想到这里,李金羽心头颇感沉重,他的愿望仅是守护好自己的家园,家人平安便足矣。但愿不会有强者打扰他的生活!
“我们尽快离开此处,若再有强者尾随,恐难以脱身。”
李玄清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枪,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明白。”
李金羽重新锁住枪械的安全装置,将枪口朝下藏于腰间衣物内,随后也跃上马背,紧随其后。大漠的骏马确实非凡,日行千里且耐力惊人,难怪能常年压制武朝......
这样的风行兽,迅捷无比,特别是在苍茫的牧野之上,其优势更为卓着。
“你将这风行炮置于腰侧,炮口朝下,若不慎触发……”
正此时,李玄清瞧见李金羽的举动,不禁关切地开口。
“安心,风行炮上我设置了一道安全锁,只要上锁,即便触动扳机也无法发射。”
“当然,欲要轰击敌人,需先解锁,方能发动攻击。”
李金羽解释着,随后狡黠一笑,放肆地说:“你的一生将无忧无虑,安全无虞!”
李玄清连忙转过头去,转移话题:“这秘器一次可发射几枚炮弹?”
“你闭关半月有余,竟钻研出这般强大的杀器,难怪会避我于千里之外。”
“这秘密若是流传出去,必将成为敌手对付你的致命利器!”
李玄清的话语中满是幽怨,但她内心深处,也更加理解他的做法。
如此强横的武器,的确该保密,因为她自己也会如此选择!
“玄清,上次的事确是我思虑不周,在我心中你与子衿、雨竹同等重要,往后不会对你心存疑虑。”
“再者,我即便将风行炮的设计图和工艺详细记载,交予朝廷,他们恐怕也无法仿制。”
李金羽摇头,之前已向李玄清解释过,没料她仍念念不忘,令他颇感无奈。
“何出此言?”
“为何我即便有制作之法,将图纸流布世间,他人也无法复刻?”
李玄清略感好奇,她将投石车的图纸送入朝廷,那些图文即便是工匠,甚至她自己,都能轻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