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雨潇坐在床上看资料,肖雨的房间忽然传来“呼啦”一声。//WwwqΒ⑤。cOm/
她放下书,走到隔壁。
起风了,窗帘被吹得飘起来,在空荡荡的房中起舞。
她叹了口气。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
迎着风坐下,她突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思念。
十几天了,她却仿佛已经和他隔了几个世纪。
她静静地坐了一夜,他一夜未归…
早晨,她疲倦地走进实验室,发现有人比她还早。
只一眼,她就知道,那人是肖雨。
他正低头做着测试,心无旁骛。
她的心忽然踏实了下来。
她走到另一张试验台上,很快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整整一天,除了吃饭,他们俩都没有离开实验室,查资料,调配样本,测试,一切有条不紊。
虽然没有一句交谈,可是雨潇的心,是明朗的。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了她的肖雨没有失去自己。
他还是他。
虽然…也许改变了一些东西…
林微妮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她挽起肖雨的胳膊:“工作狂,该吃饭啦!”
见肖雨没作声,她干脆将他拉向门口:“快走吧,今晚请你吃好东西。”
快走出去的时候,林微妮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回头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了她的试验台上。
当脚步声渐渐远去,室中又只剩下雨潇孤伶伶的一个。
“我的样本呢?”雨潇着急地翻着试验台,怎么也找不着她昨天做好的样本。
已经好几次了,每次她走开一会,就会丢失一些重要的东西。这种事情总是让她正在进行的测试不得不被迫中断,从头开始。
这样下去,她的进程实在太慢了,思路不断被打断,工作也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可恶,不能再纵容你了。雨潇皱了皱眉,打定了主意。
下午,实验室空无一人。
林微妮出现在门口。
她向里面张望了一会,走了进去。
她走到雨潇的试验台旁,显微镜下,放着一个新样本。
她坐下,左手扶着镜臂,右手调着焦距,仔细观察了一会。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她看不出个所以然,准备起身离开。
当她松开手的时候,吃惊地发现双手已经被粘在显微镜上,动也动不了。
她站起来,用力地晃了晃,下不来。
她把显微镜在试验台上磕了磕,不动。
她加了点劲,还是不动。
她害怕起来,用力地磕、磕…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开始疯狂地寻找一切坚硬的东西,把手中的显微镜往上面撞。
试验台上、墙上、地上…她或蹲或站,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她摆好姿势,准备使出全身力气,向墙上做奋力一击的时候,手中的显微镜哀哀地开了口:“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啊~~~”林微妮尖叫起来,她拼命地甩着手,泪水奔腾而出:“救命啊~~~”
忽然,显微镜随着她的某一次甩动飞了出去,落在屋角,应声而碎。
显微镜挣扎着说了最后一句话:“下辈子…绝不当显微镜…”
林微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肖雨走了进来。
他看见的,是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痴痴呆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