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他是真的不敢想。</P>

“皇上说的可是真的？”</P>

王震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他带兵多年，自然知道三年时间征兵五万并非难事。</P>

但养兵才是最难的。</P>

粮草，兵器，甲胄......</P>

这哪一样不花银子？</P>

如果罗长峰真的私自囤了这些兵马，那皇后又在其中担当了何种角色？</P>

还有那些养兵的粮草和银两又是从何而来？</P>

“朕何时在您老面前说过假话？</P>

罗永峰贪墨赈灾粮的事朝臣们都知晓，牵扯到户部和荆州百姓，大理寺就是以这个罪名将他收押的。”</P>

永平帝很耐心的跟王震岳解释着。</P>

当然，他也是真的想找个人吐槽一番。</P>

王震岳无疑是那个适合他吐槽的人。</P>

“至于私自囤兵一事，只有极少几人知晓，朕也不打算公之于众。”</P>

永平帝说完罗长峰的罪责，便低头品茶，给王震岳留了足够的时间思考。</P>

“皇上可否告知老臣，如此打算用意为何？”</P>

王震岳自顾自的又坐回了椅子上，还真的细细思索了一番。</P>

但按他武将的直脾气，这种事情即便能想出一些缘由，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P>

既然永平帝在他面前提起这事，那他多问一句应该也不算出格。</P>

“朕留着皇后还有用。”</P>

永平帝没说他不想牵连皇后这样的话，这就代表他在王震岳面前明确表示他要放弃皇后了。</P>

但皇后的事事关他的谋算，并不能透露分毫，王震岳这个老臣也不行。</P>

“皇上的意思是，皇后不能废？”</P>

王震岳眼中透着不理解。</P>

这事他是真的太不理解了。</P>

就算放在普通人家，与人通奸还生下奸生子的正妻，不是沉塘也得病故吧？</P>

这是什么样的胸襟才能容忍下来，甚至连一点责罚都没有？</P>

“嗯，朕留着她还有用，但罗家朕并不想留。”</P>

永平帝说完这话，眼神清明的看向王震岳。</P>

眼神中传达着不可言说的意思：这是不能说的秘密，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懂？</P>

“老臣......懂了。”</P>

王震岳被永平帝看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总算是明白过来。</P>

但他理解的意思和永平帝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否一致，就只有他们各自知道了。</P>

“罗永峰的事，最多牵连宣国公府的男丁，但女眷......”</P>

永平帝继续引导，心中急切期盼王震岳大胆说出他心中所想。</P>

他心中所想，也该是王震岳心中所想。</P>

这才是想报仇的人该有的血性。</P>

“按律......”</P>

王震岳接话，但说出的话却并非永平帝想听的。</P>

“胡氏当年所为，王老可曾有所耳闻？”</P>

永平帝深呼吸一口，稳住情绪，打断王震岳。</P>

他是君，有理有据的事他能做。</P>

但违背律法处置臣下的事，他能少沾就必须少沾。</P>

若非如此，他早就让龙卫出手了。</P>

但王震岳那一口气会一直憋着，谁知道憋久了会不会出事？</P>

而且，武将报仇讲究的就是个亲自上阵。</P>

他都这般费尽心思的给王震岳递机会了，也不知道王震岳是太耿直，还是年纪大怂了。</P>

竟然一点儿都不上道？</P>

“老臣自是有所耳闻，豫州邓家的嫡女......可惜了。”</P>

在永平帝的提醒下，王震岳脑中便回想起了当年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