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还在想嘛。”陈子辛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起来。
“你这小子,就知道耍我。”
王鱼追打着陈子辛,无意之中看到了一处农家小筑,那是一间寻常的竹屋,两旁的地上还种着些许蔬菜。
之前王鱼闻到的香味,正是从这间竹屋内传来的。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王鱼走上前敲了敲门,不多会,一位穿着黄褐色长衫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笑了笑说道:“两位也是附近的旅人吧,正好我这边煮了许多的烧肉,一起来吃点吧。”
王鱼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说着:“那怎么好意思呢。”一边直接往屋内走去。
陈子辛耸了耸肩,也不客气,就当作自己是这家的主人,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竹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几个凳子,除此以外就是一旁的灶台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白玉的酒壶,还有四个倒扣的杯子。
“在下姓白名千里,不知二位怎么称呼?”白千里冲着二人略一抱拳,问道。
“我叫王鱼,旁边这位是我兄弟陈子辛。你赶紧把烧肉拿出来吧,我都快饿死了。”
王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不客气,冲着白千里使唤道。
白千里应了一声,往灶台那走去,不多会,一盘香喷喷的肉放在了二人的面前。
王鱼将两个倒扣的杯子翻转了过来,斟了两杯酒,与陈子辛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一边喝着一边还吧唧着嘴巴,说道:“这酒味道有点淡啊,那个谁,你这还有酒吗?”
白千里的脸上渐渐挂上了戏虐的笑容,他抖了抖自己的衣袖,笑呵呵地说道:“我这【九露寒霜】可是一等一的美酒,你觉得不好喝吗?”
陈子辛还未反应过来,他问道:“【九露寒霜】?那是什么东西?”
可是话刚说完,他与王鱼同时感到体内一股异寒升起,两个人顿时哆嗦了起来,脸上都起了白霜。
白千里冷冷一笑,自顾自地说道:“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无非只是有剧烈寒毒的水酒罢了。”
“你!”
王鱼大吼一声,他举起双手朝着白千里冲了过去,奈何体内的寒毒让他的动作严重变形,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陈子辛撑着桌子,朝着白千里怒声问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们?”
白千里双手抱臂,脸色寻常,他摇了摇头回道:“其实你们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只不过这个机会只能给一个人。”
“你别太嚣张了,我们还有一个同伴,她马上就要找到这里了,识相的就把解药交出来!”
看着垂死挣扎的陈子辛,白千里眉头一挑,他从灶台旁边的柴堆后面拿出了一颗人头,那是属于田琳的。
“你们说的是她吗?”
什么?
看着白千里从灶台那拿出人头,又联想起之前的烧肉,王鱼感觉胃里一阵翻腾,直接都吐了出来。
陈子辛脸色都白了,他靠在墙边,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刚刚说的那个机会,到底是什么?”
白千里晃了晃手指,笑眯眯地说道:“只要你们中一人能够杀了对方,那我便将解药给那个活下来的人。”
说着白千里就举起了手中的青瓷小瓶,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两人。
王鱼喘着粗气,他转过头盯着陈子辛,恰好迎上了对方同样的目光。
残忍,冷酷。
“王哥,别上当,他是在挑拨离间啊。”陈子辛一边说着,一边往王鱼这边爬了过来。
他慢慢地靠近着,说道:“王哥,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互帮互助。扶我一把,我去杀了他把解药抢过来。”
看着努力撑起自己身体的陈子辛,王鱼咬了咬牙,说道:“兄弟,我信你,来。”
陈子辛慢慢扶着王鱼的身体,忽然!他掏出了短剑直接刺入了王鱼的心脏!
可是他还未高兴片刻,胸口处便有一股剧痛传来。
原来他们二人彼此打的都是同样的注意,都想趁着对方不注意取其性命。
“王饭桶,你”
陈子辛呜咽一声,断了气。
“哼,就凭你这个侏儒也想”话还未说完,王鱼也随之而去了。
白千里摇了摇头,看着地上两具尸体,嘲讽着说道:“这就是队友情深吗?哈哈。”
接着他走到了灶台前,拿起一块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烧肉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这野猪肉就是香啊,那两人竟然还吐出来,简直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