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听此,哀嚎一声,一屁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不行了,让我歇会吧,北疆,你腿有伤,也赶紧坐下歇一会儿。”
风轻轻点头,看着夙北疆:“你是该休息一下。”
走了这么久,虽然夙北疆没叫一声痛也没说一句累,但她知道,他一直忍着。
夙北疆嗯了一声,走到陆寻身边,坐下。
陆寻拿了水出来,先给夙北疆递了一瓶,又给风轻轻。
风轻轻摇头:“谢谢,我现在不渴。”
陆寻挑了挑眉:“好吧,那我喝。”
风轻轻嗯了一声,一双眼睛继续盯在手中地图上。
正在此时,夙北疆忽然看着风轻轻:“刚才,不知道厉少夫人怎么知道我走进了沼泽里?”
有很多问题夙北疆都想不通。
沼泽那里雾气特别浓,一步开外有什么根本看不清楚,况且当时他已经走出了那么远一截距离,风轻轻怎么会知道那里是沼泽?
夙北疆这话一出,喝了口水的陆寻也瞪着眼睛惊奇出声:“是啊轻轻,我俩当时都在喝水,你怎么突然叫北疆回来?难不成你有千里眼会透视不成?”
风轻轻强装镇定,她就知道,以夙北疆这么心思缜密的人,肯定要对她有所怀疑。
“我只是忽然听不到你的脚步声,猜测前边可能有沼泽,来之前,我详细的了解过这片森林,沼泽很多,所以,之后我们还是要很小心。”
其实,风轻轻当时是忽然看到了一个动物的角,起初,她以为那角是在地面上的,可仔细一看,那角是竖着的,而且看形状下边似乎就是动物的头颅,所以她才立马叫住了夙北疆,哪知,还是晚了。
夙北疆狐疑:“是吗?”
风轻轻点头:“当然,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有千里眼不成?”
陆寻笑了起来:“你要是千里眼,那我就是千里耳。”
风轻轻也低笑了声,没再吭声。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解释太多,倒有种越抹越黑的嫌疑。
夙北疆却再次开口:“刚才距离那么远,厉少夫人却刚好把绳子丢在了我身边。”
风轻轻勾唇:“反正绳子就那么长,还好刚好够到你身边。”
夙北疆沉默,低头喝起了水。
陆寻咳了声:“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真的吓死我了,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风轻轻皱眉:“这里确实挺危险。”
陆寻长叹口气:“轻轻,你这么拼了命的为南枭找解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了。”
风轻轻无语,翻了陆寻一个白眼:“要你感激?”
陆寻嘿嘿直笑:“对对对,要感激也是南枭感激,反正他现在感激的都把自己所有家当给你了。”
风轻轻听此,忽然走到沉默不语的夙北疆身边,低声开口:“走了这么久,伤口纱布估计该换了。”
陆寻忙开口:“我换我换。”那样子生怕风轻轻动手似的。
风轻轻挑了挑眉:“那好吧,换好了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往森林深处走。”
“没问题,三分钟。”
风轻轻立在边上没动的意思,陆寻抬眼看着她:“风大小姐,你可以先坐边上歇一下。”
风轻轻若有所思了一下:“我看看我们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