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面色惨白,岑竹回头看了眼,“黎皎”正一刀刺穿一人的脑袋把他挑起来,也不知道是刚好刺到哪了,那人的腿一个劲的抽动,像个被切断的蚯蚓一样,再回头那男人已经逃跑。
还是没什么太有趣的,岑竹在后面不慌不忙地追着,这也太浪费时间了,让这些人按批次来得多麻烦,她只觉得这些人看上去好像很有本事结果一动手和掰玉米没区别,要是还得来几次才能等到有意思的那还是强行破阵过楹山往朱帐去吧。
正琢磨着,却看到那男人的表情变了变,像是看到丝希望,岑竹感觉有点新奇,环顾四周没看到有什么东西,既然对方觉得有了希望,她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和之前看上去毫无差别的一片林子,但踏入的瞬间,脚下的土地出现如水纹般的金色纹路,随即一圈接一圈的符文瞬时浮现,视线范围之内都被覆盖,在那阵纹之中滑动的金色的文字岑竹并不认识,放射出淡淡的光芒,抬头一看,那男人竟然在这光芒下痛苦哀嚎着化为了一滩烂肉,又没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只剩下一堆白骨。
这怎么还敌我不分呢?
只听头上“铮铮--”作响,抬头看去,一层层幻影化为塔状,怪了,岑竹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让吹得猎猎作响,但是皮肉没有要融化的意思,她还以为自己会跟那男人同时出现问题,怎么那男的都一堆骨头了她还没感觉?
远处似乎看到镜瞳抓着那发狂的“黎皎”已经要过来,她试着摸了摸这半透明的“塔”壁。
“呲——”
这回倒是响了,手上的皮肤被烧下来一片,掌心一片血红,一离开塔壁,那块皮肉立马长了回来,岑竹抓起后面那男人的骨头戳了下,发现那骨头直接伸了出去。
什么啊,骨头就能出去呗,缺点这么明显,正打算直接穿过这玩意先烧成骨头过去了再长出来皮肉却察觉到似乎又有人来。
这次大概是因为触发了这玩意,岑竹琢磨了下,这回来的会不会能直接把她们带出去?
“啊!!”
刚迷迷糊糊像是从梦中醒来的黎皎揉了揉太阳穴抬头就看到不远处一颗白森森的人头浮在空中,底下还有一只飘着的手。
用力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恢复正常,原来并不是浮在空中,而是卡在一面半透明金色的塔中。
再一眨眼,那人头上便覆盖上了皮肤生长出了头发,底下那胳膊也是如此,。
“先别过来,又有人来了,这次修为比刚才高,看能不能让他们领着咱们直接出去到那个什么楹山之类的地方。”岑竹说完给镜瞳指了个方向便又缩回了塔里,她还没研究明白这玩意到底是阵法还是法宝。
黎皎顺着对方消失的地方往上看去,只见那浅金色高塔之上悬着四面方形旗子,她没见过这塔,但这旗子却见过。
“坏了,撞到初长老的四祥旗了,一定是初长老赏给他弟子的,这下他弟子一定会来找咱们!”
“你怎么不结巴了?”镜瞳新奇将黎皎提到和自己脸同一个高度,对方也惊讶地摸了摸了嘴。
“有什么坏不坏的,没看出来有什么厉害的啊,岑竹刚才不是想出来就出来了吗?”镜瞳没把她放下来,依旧像提着什么动物一样提着黎皎朝岑竹刚才指的方向而去。
“我,我不知道,我听说进了四祥旗的阵中根本没法活着出来才对……”也可能是自己听的是谣言?或者是岑竹的本领太大,黎皎已经被提的习惯了,被放下来后蹲到一边,看向那四祥旗的位置。
“啊,那怪不得呢。”
镜瞳听对方这么说就了然了,但她这句话让黎皎只觉得摸不着头脑。
一、二、三……那边好像还有一个,一共四个?岑竹眯着眼睛对着塔顶看那四面旗子,看来像是法宝啊。
脚边那人的白骨被堆成了一个三角小塔,她闲的无聊,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就感觉到有人来了,怎么等了半天还不出现?
莫非是看到自己没死,觉得事情不对,因此不肯轻易出来了?不是,自己在明他们在暗这都不肯出来,还要怎么样?
非要自己变成堆骨头躺在地上才肯出来?
但是那样太明显了,要是想变成堆骨头那她得先整个人贴在塔上半天,对方又不是瞎子,岑竹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得在这耗,骨头不行,死人行不行?差不多得了!
她躺在地上看头上那四面旗子飘,这塔里虽说有风,但风是温的,挺奇怪,脑袋旁边就是用那刚死的玄乙门弟子白骨搞的迷你小白塔,岑竹躺了会感觉都有点犯困,这地方还怪舒服,这光线也挺完美,这旗子要是能给自己每天搁里面睡觉,不,自己还有那棺材……
“她这是?”
“按理说不应该变成堆骨头吗?”
“有气息吗?”
“没有,也没有生气。”
“死了?”
“怎么这么古怪?”
“你看这人穿的衣服,必然是个邪修,恐怕是因为修行的法术特殊。”
半天没看到那四祥旗所造塔下的人有什么动静,不远处的几人看着这情况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开始看到这人在旗下站的好好的便觉得诧异,四祥旗向来没出过岔子,不过前两次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想来这女人确实是有点本事。
“不如先收了旗子试试?”其中一人提了个办法,总不能一直在这看着不是?
几人略一考虑准备动手期间,站的靠后的一名女子又往边上挪了挪,目光落在那塔中。
死了?
不准吧?